章景没有听清白无秋后面讲的是什么,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白无秋在装傻。
试想一下,谁会半夜三更躲在院子里赏月,况且这个院子的地下就是关押徐氏的地方。
再结合尚叶所说,尚叶寻找他之前就见白无秋踏足这片地方,那个时间点,自己正在同徐氏待在一起,所以说,白无秋必然知道他偷偷找徐氏的事情,现在是在配合他演戏罢了。
“白池,我问你,在你眼中,我究竟是你的什么人?”章景突然问道。
白无秋的身子明显一僵,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之事,再三确认章景的问题,却依旧踌躇着不敢开口。
这份犹豫在章景眼中成了退缩,便道:“罢了,没事的话我先退下了。”
白无秋眼疾手快,抢在章景走出这间屋子之前将人堵住:“既是哥哥说出这么令人误解的话,就不要怪我太贪心了。哥哥,我心悦你,我一直把哥哥当做心上人,从未变变。”
“?什……”
话还没说完,白无秋的唇先覆了过来,大脑一片茫然。
下巴被紧紧钳住,白无秋的舌如水蛇般灵巧,撬开自己的牙关,忘情缠住章景的舌。
章景的手抵在白无秋的胸膛,想借此将人推开。谁料白无秋越吻越过分,在章景的口中直捣黄龙,滑腻的舌掠过章景嘴巴每一处地带。
章景忍无可忍,刚想给白无秋个教训,白无秋就将舌退了出去,舌尖带出几道银丝,“哥哥,我教你换气。”
说完再一次吻了上去,不顾章景的抗议,牙尖轻磨着章景的两瓣唇,又是扯又是吸吮,仿佛在玩什么玩意儿似的。章景越想越气,凭什么每次都要被白无秋牵着鼻子走,便报复回咬过去,舌头在白无秋的口中横冲直撞。
白无秋闭着的眼突猛地睁开,眼里满是欣喜若狂,无比珍惜着眼下的春景:
因为吻技青涩的缘故,章景轻闭着眼,脸色涨红,眉心皱起,眼睫微微颤动,一下下蹭在白无秋的鼻尖。
由于没有过情爱,章景的吻格外笨拙,对着白无秋的唇吞吞吐吐,偶尔撕咬一下表示泄愤,结果太过着急,两人的牙关磕到一起。
某人表面看似凶悍,实则连舌头都不敢伸进去。
章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但毋庸置疑的是,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很丢人,索性一直闭着眼。
白无秋只觉得马上要幸福得昏厥过去了,手不由自主摸上了章景的腰肢,朝着衣裳里面钻。章景好不容易找到一点诀窍,又被白无秋占据主导位置,并且那人的手竟然敢在自己的肚脐乱摸。
一睁眼,他就看到白无秋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自己,浑身的温度都聚到了面首上,章景恼羞成怒,使劲去抓住白无秋的手,两人的唇也终于分开。
章景气喘吁吁,嘴唇麻麻的,从白无秋的视线来看,章景的唇比平时更加饱满红润,还泛诱人的水光,他不由得吞了吞喉咙,假装镇定,然而手上的动作从未停止。
“白池,别太得寸进尺。”章景抓住那只作乱的手,气息紊乱。
白无秋却把章景的话当做是欲拒还迎,毕竟两人亲都亲过了,还是双方都主动的前提之下。“哥哥,我想听你叫我的本名,好不好。”
小名叫习惯了,章景一直未改过口,如今被提及,竟然有些别扭,就怕白无秋一会儿兽性大发,做出不可控制之事来。
见章景垂眸不语,白无秋凑着脸贴上来:“那我先喊,景哥哥,章景哥哥,还是说,长福哥哥~”
“哥哥要是不好意思,可以叫我小秋。”
章景扯着白无秋的衣领恶狠狠道:“你想的美。”
白无秋挑眉,顺势亲在章景手背,章景宛若一尊石像,手一松,身体不受控制倒下,却忘了还挂在他身上的白无秋。
等章景回神过来,自己已经坐在了白无秋身上,刚起身,再一次被白无秋扣着手跌下去。
再看白无秋,面颊泛着可疑的绯色,章景顿时惊觉,急忙要从白无秋身上下来。只是章景不动还好,一动白无秋的表情更加忍耐。
“你疯了?快点放开我。”章景挣扎道,白无秋哪会轻易放章景走,牵着章景的手无比虔诚落下一吻,含糊的声音传来:“哥哥,接受我吧。”
章景心脏快要炸开一般,他的认知里,南风一直不被世俗认可,但意外的是,自己的内心居然开始动摇了起来,这在以前是前所未有过的。
到底是为什么,章景不明白,明明他是把白无秋当做弟弟来的,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步。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给你答复。”在白无秋期待的目光下,章景最终还是选择了内心的决定,不知白无秋知道了自己私下会见徐氏,并且还知道那件事情,还能不能一脸天真的说出这样的问题。
白无秋嗅到一丝不对,却还是笑着答应下来,觊觎了六年的人此时就在眼前,教他如何淡定。
心意
章景平复心情,望着白无秋含笑的眼,喉咙干涩:“我去见徐氏了,关于你以前的旧事,为何还要瞒着我,不告诉我。”
白无秋没由的感到一阵心慌,笑容立刻瘪了下去,忙道:“那个女人同哥哥说什么了?我是知道有人潜入了地牢,可不知是哥哥。”
这点白无秋没必要说谎,去地牢之前他就发现有人踏足的痕迹,便想蹲守在附近等人出来,结果看到灌木丛里传来窸窸窣窣声响,到近处才看到是尚叶和章景。
气头当上,白无秋满脑子都是两人亲密的样子,便忽视了要去见徐氏的事情,即使章景和尚叶的嫌疑最大,也没心思去思考,现在被章景一提醒,白无秋才开始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