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镜突然暴起,反身刺向琅魇的动作一样。
镜死了。
他毕竟只是个文臣,如果不是琅魇暗地里给他放水,他甚至根本不可能见到云涟图这一面。
但是,琅魇可以像逗弄宠物一样准许这些亡国之臣进行一些小心思,却不会包容他这种当面刺杀的找死行径。
他可从来都不是善人,他只是个疯子。
镜倒下的时候,还转头看向了云涟图,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心疼。
云涟图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说实话,蛮有趣的。”琅魇的步伐没有半分改变,似乎杀死个人在他那里和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我本来就是想看看,这个傻子能为了你做到什么程度。没想到,他还真的挺有勇气。”
“你应该很开心吧?”
他根本不在意云涟图已经快要被他自己咬烂的嘴唇,兀自笑的开心,甚至连犬牙都露了出来。
“像你这样的烂人,都能骗的人给你卖命。”
“沽名钓誉,道貌岸然。”
琅魇说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也是,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能骗到别人的忠心,不是吗?”
“可惜,很快就不能了。”
他突然加快了速度,几步踏到了云涟图的身前,伸手捏住了对方的脸侧逼迫他开口。
然后,宛如欣赏战利品一样,注视着小兔子被剪去了舌尖、布满血液和细碎伤痕的口腔。
“你没有工具来帮助你笼络人心了。”
琅魇这晚上没再用刑,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天牢。
但他很快就开始了另一项活动。
这位中原之主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突然连发了几道旨意去搜捕任何依然存有不臣之心的旧臣贼子,用雷霆手段去剔除威胁他江山稳定的任何意思隐患。
然后还堂而皇之的公布了事情的起因——亡国之君云涟图。
他甚至慷慨的给这位阶下囚转移了一个地方,从私密性极强的天牢转移到了方便探视还临街的刑部大牢。
贴心的给百姓们发泄情绪,还能完全保证这些侮辱都一丝不漏的传进云涟图的耳朵。
事实上,他早早就在筹划这一幕了。
琅魇心情很好地倚在铺了柔软垫子的贵妃椅上,欣赏着云涟图越发苍白的脸。
他这一世甚至放弃了自己一直钟爱的活动:给兔子耳朵上环,就是担心会影响这一幕的效果。
他就是要让云涟图好好留着那两只耳朵,仔细听着所有谩骂污名。
(短剧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