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长衡不知道君灼会给他玩文字游戏,知道自己被耍了,他现在又不能做什么,只能无能恼怒,当做被狗咬了一口。
他给自己洗脑,心里还是接受不了自己委身于男子身下的事实,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卑鄙小人!”
知道君灼不会给他衣服,长衡拿起堆在床下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服套在身上,虽然破,但有遮挡,总比什么都不穿好。
君灼看见长衡身上的痕迹,深浅不一落在白皙的肌肤上,好像开在雪地的红花,可这不够,远远不够,他要长衡身上打上自己的烙印,让所有人都知道长衡是他的。
很快那些痕迹消失在视线中——被破破烂烂的衣服挡住了。
“衡儿穿衣服做什么。”君灼不悦道。
长衡说:“离开这里。要么我闯出去,要么你的士兵杀了我,让我死在这里。”
“离开?好啊,那你就离开,”君灼笑出声,“看你回去的快,还是我南朝军队攻下一座城池的速度快。”
君灼慢慢走到长衡跟前,有种猎人对猎物上钩的势在必得感。
“你威胁我?”长衡看见君灼极为不屑的表情,语气也如同对待蝼蚁那般随意。
“衡儿,这不是威胁。”君灼走到长衡跟前,拿起长衡的一绺头发在手中把玩。
“要走要留都是衡儿说了算。选择权都在衡儿手中,怎么算是威胁呢。”
看似选择权都在长衡手里,其实长衡才是被动的那一方。
长衡选择走,整个楚国上下都会遭殃。
他不可能为了自己赌上整个楚国子民的性命。
长衡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又松开,终于认清现实。
君灼是这场游戏的主导者。
他只有选择君灼的权利。
“我给你时间考虑,”君灼在长衡眉头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还用考虑吗?
答案显而易见。
长衡无力笑笑,前半生被楚国的老皇帝困在宫中,现在又要被敌国的太子留在身边折辱。
他来到这个世上,却没有享受自由的权利。
可笑。
可悲。
皇子vs质子
君灼给了长衡一天时间考虑。
长衡觉得君灼假惺惺做派,明明已经把人逼到绝路,却还要装作仁慈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选择与不选择有什么区别吗?
最后都是落进恶人的圈套。
长衡站在军帐口,看拿着长矛来来回回巡逻的士兵,大约有五队巡逻的士兵,三十分钟巡视一圈营地,一个时辰倒换巡逻士兵。中间五分钟的空闲时间,他不一定逃的出去。
长衡放下门帘,走回军帐内,桌上的茶已经凉了。
君灼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