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见着赵欢悦失落的样子,轻叹了口气,她拉过了赵欢悦的手,用着那带着些许皱着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赵欢悦的手,说道,
“我与唐姑娘做了有五十几年的邻居了,我从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长成了这你口中的大娘,她却还是这般模样,你既然是凡人,那注定了寿命没有神仙长的,断了你的念想吧,这也是为了你好,赵大夫,你可懂?”
说完,王大娘拿着药包,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与赵欢悦告别,只留下了一句:“我先回去了。”
独留下赵欢悦坐在原地,陷入了思考,赵欢悦怎么想也想不通,王大娘为什么会对她说这样的一番话,她与唐芙是朋友,是姐妹,又不可能是那种……亲密的关系。
想到这个词,赵欢悦心里一惊,不敢往下想,只是在心里默念默念催眠自己,王大娘肯定是误会了什么,等我下次见到再和她解释吧。
“赵姐姐!”就在赵欢悦失落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了个人,来人是一个扎着冲天辫,穿着白色布衣的小女孩,小女孩一下子扎到了赵欢悦的怀里。
“晓晓?”赵欢悦摸了一下小女孩的头,从抽屉里拿出了蜜饯,递到了小女孩的手中,这是她来村里认识的第一个小朋友。
“谢谢赵姐姐!”李晓晓将蜜饯塞到了自己的嘴里,眯着眼睛,甜丝丝的感觉让她开心极了,“我还想要一个!”
赵欢悦又拿了一个,递了过去,这一次李晓晓没有吃,而是放在了口袋里。
“浅浅呢?你们不是一直一起玩的吗?”赵欢悦四处寻找着,始终没找到一直跟在李晓晓身边,穿着青布衫的小女孩。
“你们吵架了吗?”赵欢悦开口问到。
提到着,她怀里的小女孩气鼓鼓地捏着拳头骂道:“别提了,都是她!她把我的纸鸢放到树上了!气死我了,那纸鸢可是我花了很多钱买的!”
赵欢悦听着有些想笑,“很多那是多少钱啊。”
李晓晓掰着手指头,数着,“一、二、三……五。”
“五文钱!整整五文钱啊!这纸鸢可贵了!”李晓晓瘪着嘴,“五文钱都可以买五个糖葫芦了!她是坏人!我不和她玩!”
“晓晓!”门外跑进来另一个穿着青布衫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个漂亮的纸鸢,布衫上满是泥巴,她低着头,小声说道:“对不起,我……我,我把纸鸢给你捡回来了,你……别生我气。”
“别不理我,好不好。”齐浅浅小心翼翼的,生怕真弄丢了自己这唯一的朋友。
李晓晓立刻从赵欢悦怀里下来,跑到了齐浅浅面前,看着她脸上的擦伤和身上衣服上的泥巴,骂道:“你是笨蛋吗!那树那么高你爬什么啊!跟我家换衣服擦药去!”
说完,李晓晓拖着齐浅浅走了,还不忘把自己口袋里的蜜饯塞到了齐浅浅手心,齐浅浅剥开蜜饯,吃到嘴里,甜丝丝的,她一个劲地朝着李晓晓傻笑。
李晓晓牵着齐浅浅的手,望着那笑脸和浅浅的酒窝,气不打一出来,她骂道:“没出息的笨蛋。”
“赵姐姐我们先走了!”李晓晓朝着赵欢悦说到。
齐浅浅低着个头,跟在后面跟小媳妇似的,怯生生地喊了句:“赵姐姐再见。”
赵欢悦笑着应道:“好。”
望着两个小孩离去的背影,赵欢悦低下头,整理着药材,感慨道:“年轻真好啊。”
刚出门,两个小孩就遇上了回来的唐芙。
李晓晓:“神明大人好!”
齐浅浅:“神明大人好!”
两个小孩见到了刚刚进屋的唐芙,连忙打了声招呼。
唐芙上前摸了摸她们的头,她看到齐浅浅身上的伤口,她嘀咕一句:“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说完,唐芙用手一抹,瞬间,这些小小的伤口都痊愈了。
“回去换身衣服吧,不然你娘亲可能要训你呢。”唐芙说到。
齐浅浅点头小声应道:“谢谢……神明大人。”
李晓晓拿着纸鸢,浅浅地笑着说道:“谢谢神明大人!”
“我就说神明大人很厉害吧!”李晓晓拉着齐浅浅,“你快回去换衣服了,都脏了。”
两小孩叽叽喳喳的,聊了一路。
系统:“宿主,你的能力用得愈发熟练了呢。”
唐芙丢掉手上干枯的草药,风一吹,这些草药就变成了灰烬,她叹了口气:“这需要用草药才能加速愈合的能力,属实是有些累赘了,怎么样才能让进度快一些呢?”
唐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藏在花瓶里的邪神神像,可是两个月里,每当她想去触碰邪神神像,赵欢悦就跟个小尾巴似的,总会出现,这让唐芙觉得困惑,你说这究竟谁才是邪神?
赵欢悦也没注意到来人,她正低着头,清点着药材,点完之后,她就发起了呆,这两个月她始终有种被窥视的感觉,这感觉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这种事根本就不会往神秘学上想,赵欢悦目不能视,两个月里,在她不经意间,总是有个花瓶,花瓶里面的东西一直都在朝着她看呢。
“悦儿?你在想什么呢?”一双手圈住了正在整理药材的赵欢悦,嗅到荷花的清香,赵欢悦心里一漾,她抬头,那缠着白绫的双眸正好对上了唐芙的目光。
第二次了,唐芙第二次感觉反派正在盯着自己看,赵欢悦她到底瞎没瞎!
邪神的女将军(九)
当日夜里,赵欢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到白天王大娘拉着她的手说的话,“我与她当了五十几年的邻居了,凡人的寿命是不如神仙长的,我从豆蔻年华的少女长成了你口中的大娘,她却还是那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