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禛:“……你从哪里听来这等无稽之谈?”
“嗯?没有这个规矩吗?”
难道这里不那么重视新娘子的贞洁?
李禛:“穿衣起床!”
“哦。”她拿过自己昨晚脱下的衣服,又放下。
那是喜服。
姑娘家从十二三岁就开始做,自己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十分漂亮。
只是今日不能再穿它了。
温黄打开自己的箱子,看了一下里面的衣裳。
上衣下裳里衣外袍,花花绿绿一箱子,她一时看得有些傻眼。
今天可不能穿错衣服,把里面的穿外头来了,可笑话死人了!
温黄回头叫道:“哥!我听我姑姑说,你们这种高门大户里,穿衣是很有讲究的,我也不懂,你教教我呗?这里头要穿哪个,外头穿哪个?穿几件合适?戴什么花儿?”
李禛回答:“你一个女人不懂,我一个男人难道懂?”
温黄:“那你找个懂的人来教教我。”
李禛斜了她一眼,出去了。
不一会,他带了个四十来岁的,穿着体面,齐整利索的妇人来,指着温黄说:“苏妈妈,她就拜托你了!”
“诶!”那妇人应了一声,看向温黄。
然后,温黄就在这位妈妈眼里看到了惊艳的眼神。
“苏妈妈好!”
温黄冲她行了个出嫁前刚学会的屈膝礼,微笑说:“我出身卑微,见识浅薄,从未接触过这等富贵人家,今日是第一次见夫家人,怕是会出纰漏,劳烦妈妈指点。”
大约没想到她还挺会说话,那苏妈妈又露些意外之色,却没有多说什么。
微微点头,待她洗漱了,便帮她穿衣梳头。
洗漱完,温黄看着铜镜,愣了。
她的脸蛋,出乎意料地漂亮!
那是极为罕见的天然美,眼如秋水涟漪,清亮动人。
整个人看着……清纯得勾人。
旁边的李禛不知道为什么,也咳嗽了一声,随后不甚耐烦皱着眉头说:“走吧!再磨蹭就迟了!”
温黄斜斜看了他一眼。
四目对视,李禛冷着脸,看着很凶。
这哪里是要带她去敬茶的新郎?
倒像个押送犯人的差役!
“还有些时间,稍等一下。”
苏妈妈说着,冲外面喊了一声:“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