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了吗?他也没说啊。
再看澹台冥把自己泡得严严实实,像是生怕她非礼的模样,陆筝嘴角狂抽,尼玛搞得好像刚才对她动手动脚的不是他一样。
真当了**还想立牌坊!
“亲,
我这就走呢。”她微笑离开。
一出温泉,陆筝脸上的假笑慢慢散去。
她从未如此急切过。
这种命搁着别人手里的滋味,当真是不好受。
尤其是澹台冥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人。
温泉里
一个时辰后,澹台冥终于踩上台阶走了上来,他穿上睡袍,盯着乳白色的温泉,有些罕见的窘迫,转瞬即逝,恢复成高傲和冷戾,声音嘶哑的吩咐:“把水换掉。”
……
墨发被内力烘干,脸上的印子也消散得差不多,澹台冥从容不迫的回到寝房。
对于他为何会从外面回来,墨笙并不意外,难听如嗓音道:“王,属下有事禀告。”
“讲。”
“逍遥阁的阁主似与陆大夫相识,他出手解决了想要找陆大夫麻烦的人,二人在一个半时辰前在南三巷吃了馄饨。”
“咔擦。”
似乎什么碎了。
寝房里,古夷使者刚上供的五百年酸枝木特意打造的养神椅,把手被轻易捏碎成无数截,散落的湮尘诉说着它可怜的遭遇。
漂亮手指把酸枝木捏在手里。
主人面色沉如水:“你是说,陆筝认识赢离?”
共食馄饨虽然刺耳,可远没有两人相识来得冲击大。
当初查五年前的事是通过逍遥阁。
如果二人认识,陆筝想编点什么轻而易举。
澹台冥本就对陆筝存有怀疑,现在爆出这么一糟,怀疑几乎要坐实,俊美无俦的容颜上尽是寒霜与杀意,眼底更是酝酿着危险,周身散发出来的威
压险些令墨笙都遭受不住。
王动怒了。
“不确定,白鹤已经去查了。”墨笙顶着压力回答。
他是知道五年前一事的:“如果陆大夫就是……您要怎么做?”
澹台冥薄唇冷勾,勾起一抹无比残忍无情的弧度:“世上欺骗孤之人还没有能活下来的。”
尤其是陆筝把他玩弄鼓掌。
想到那扎桃花,澹台冥冷笑。
路边捡的?他看分明就是赢离送给她的。
“如果坐实是陆筝,等她替孤解完蛊,孤会亲自送她下地狱!”澹台冥周身的戾气几乎能溺死人,让人呼吸都不畅,字字无情冷漠。
似想到什么,他突然眯眸:“多派几个人看着那两个小崽子,别让他们跑了。”
墨笙其实想说,还有个更快的办法,就是滴血验亲。
但看澹台冥一脸阴沉之色,他拱拱手去办了,黑色兜帽很快消散在黑暗中。
“属下尊敬。”
豪华的寝房里灯火彻夜,没人知道澹台冥的心情如何,只知道王的影子投在窗户上,冰冷又决绝。
幽幽一夜过去。
陆筝不知为何,心里总有股不妙预感。
好似她忽略了什么。
“姑娘,端王府侧妃来了。”落雨进来禀告。
“找独孤无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