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良身边穿着纯白职业套装的女生立刻站出来,朝严岸阔伸手,“您好,我叫王喜,是梁总的助理。”
严岸阔浅浅与她握手,梁景良拎起西装,匆忙登上专车离开。
黄筱萧看着笑面待人的王喜犯难:“我们根据刘律的资料,整理出一些细节问题,需要跟当事人确认。”
“没关系,我可以回答。”王喜自信地说,“梁总有关的任何事情,都可以问我。”
黄萧筱还想争取跟当事人直接沟通,被严岸阔拦住了。严岸阔从包里拿出眼镜,戴上,缓缓地问:“请问,您跟梁总,是什么关系?”
王喜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我是他的助理。”
“一直都是吗?”
“21年7月入职的,从那以后就是了。”
“刚毕业就是总助?”严岸阔看着她问。
王喜不好意思地笑笑:“嗯,恰好那年校招有岗位。”
严岸阔没有多说,点头夸赞道:“王小姐未来可期。”
王喜不自然地握了下包,说“谢谢”。
严岸阔没有追问更多,只是低头例行提示:“那麻烦您了。不过,有一点要提醒:如果虚假陈述事实或证据,存在重大隐瞒的,律师有权解除委托关系。”
王喜呆了两秒,迟滞地点头,“嗯,知道。”
接下来,黄筱萧就着整理出来的表格一一询问,严岸阔则细化追问,几个人直到下午才散。
临走前,严岸阔忽然提出新的需求:“或许明天王小姐有空,能不能带我们参观一下公司?我们想就集团的经营状况,以及内部组织架构,做个初步了解。”
王喜点点头,“好的,我来安排。”
王喜第二天一早就在集团门口迎接,身后跟着几位黑衣装的男人。她介绍道:“这些都是部门的负责人,您好是对组织架构有什么疑问,也可以问他们。”
严岸阔跟他们一一点头,一边走一边询问各个部门的情况。
走到梁的办公室门前,严岸阔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梁总是什么时候进管理层的?”
王喜答得很快:“梁总前年十月才开始接手集团事务,之前一直是顾慧心在打理,几位董事并不看好他。他之所以提出离婚,也是因为想要脱离这个阴影,想要证明自己。”
黄筱萧质疑:“想证明自己?那他不是应该离开文顺吗?毕竟文顺是顾慧心父母的创办的。”
“正因为如此,梁总才一定要在这里站稳脚跟。”王喜忽然站定,声情并茂地说,“严律师,我知道现在外界对梁总有许多传言,但是请您相信他。顾慧心因为身体不好,掌控欲又强,这才是他们离婚的原因。现在她意识到,梁总不会被她控制了,所以就想用流言毁掉他!”
严岸阔打断道:“王小姐,这些我会和当事人求证,你只需要继续介绍公司情况就好。”
王喜低着头,“噢。”
“我们查到,文顺还有间印刷厂,在六合。今天方便带我们去看看吗?”严岸阔问。
王喜眼神有些躲闪:“不好意思,工厂最近关闭整修,不方便接待。”
“整修?”
“对,装备在升级。”
严岸阔点点头,回头跟黄萧筱对视了一眼,照常说:“好,那今天就先这样。”
午阳正盛,天高云淡。
严岸阔站在湖边,拦了一辆出租,对司机报了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