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片刻功夫,见余宁也被请了出来。
印泉默了默,心里平衡了。
因为闲杂人现今不止他一个。
余宁一直沉默着,沉默到印泉想跟他说说话都是不能。
正当他百般聊赖的时候,余宁突然开口让他们离开这里。
“?”印泉头顶缓缓升起一个问号,心想这是我家让我去哪儿?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因为肖何如死后,所牵扯的事情其实有很多。
比如那些解救出来的人,比如那些以肖何如为首的反动派,再比如后宫中他那唯一的君后,肖岚。
“祸不及子孙,肖岚应当也没什么错是吗?”印泉小心问身边的人。
青玄起先是沉默的,后来见印泉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看他,便回了一句,“嗯。”
“那不如给她一笔钱,送出宫去?”印泉问。
青玄蹙眉,“她是你的君后,送走了要怎么办?”
御灵皇室最看重血统,对子孙的要求很高。
肖何如虽然犯了错,但肖岚毕竟是君后。
印泉想了想,“还有兄长啊!反正我也没想过要当君主,就让给兄长好了,我陪国师去游历。”
这话听着固然是好,就是觉得不太靠谱。
印泉说完便蹙了蹙眉,“好像不行啊!”他仰起头,“嫂子是男人,男人不能生孩子。”
确实,男人是不能生孩子的。
印泉似乎很苦恼,“那该怎么办?”
青玄看着他,突然觉得,耳根即便不清净也是一种美好。
只是他突然很想吻他。
“阿泉”他再次叫了那个久违的名字,而后偏头朝着他的唇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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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觉得,自己好像总把事情办得很糟糕,亦如这一次。
跳出去的那一刻,他真觉得自己蠢死了。
明明可以有很多种法子,偏偏选择了最差劲的一种。
他听得到上官濂在指责余宁,感受到了余宁的内疚,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灵魂飘飘荡荡,似乎在他们身边,又似乎远去。
他想睁眼,然而眼皮太过沉重,根本睁不开。
他想叫人,更是张不开口。
“余宁”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叫了一句,又一句。
而此时的余宁正在床榻边缘,像是某种心灵感应般,抬眸去看了昏迷中的春华一眼。
昏迷中的人依旧昏迷,毫无反应。
上官濂替他施针诊脉有一会儿了,现下也实在没什么好的办法能让他尽快醒来。
关于赤阳血脉的事情很是棘手,如今又牵扯到了御灵族。
春华气息明明很稳,但就是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房中的人走了一波又来了一波,余宁也没拦着,因为某个人爱热闹,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