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煜只好伸手过去将他拉过来,然后说:“有没有觉得,跟某个人相似?”
他顿声又道:“我便是这般,只有在看到你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像个人。”
有那么一瞬间,沈清昀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凌霄煜就是这样一个人,明明话不多,却总能轻而易举的让他感动。
“所以,你找余宁来,是想做什么?”沈清昀眯着眼看他。
凌霄煜便将人拉进怀中,轻拥着他,诚挚的说:“怀洲,我希望你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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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宁知道自己伤了春华,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过激了。
可他不知道怎么去说,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春华做出那种事。
他站在春华的房门前踌躇好久,最终轻轻叹了口气,缓步离开。
天亮就要走了,这一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再次见到这个人。
本想好好道个别,可如今这样,只怕见了也是徒增悲伤。
他想,就这样算了吧!
春华现在一定恨透了他,那就这样吧!
恨他也好,恨他,就能远离他,远离他,那些藏着骨子里的、某些疯狂的想法,就可以慢慢消失了。
离开落脚地的时候,正是黄昏。
因着时间还早,自己又没什么地方可去,便打了壶酒,拎着到了城外。
他随意找了棵树干,倚在上面喝闷酒。
余宁的酒量很好,千杯不醉。
其实有很多时候,他都很羡慕春华,喝点就醉。
他也想醉,醉了就会短暂的忘记这一切,忘记他喜欢的那个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在乎他的一切,并想要拥有他的一切、得到他的一切。
占有欲让他心中多了一些可怕甚至疯狂的念头,甚至一度让他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现在这是怎么了?
他觉得自己仿佛魔怔了。
只要看到春华跟别人走得近一些,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他想将人困在身边,让任何人都看不到他。
正胡思乱想间,却意外见到了那个让他心乱如麻的人。
“主子说你往这边走了,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真在这里。”
余宁此时坐在树上,便只能垂下眼皮去瞧他。
春华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仰起头,“你什么意思?”
他小声说:“你都不跟我解释解释吗?”
余宁没吭声,却又仰头喝了一口酒。
于是春华足尖一点儿,使了个轻功跳了上去。
春华轻功学的并不扎实,原因是他有点恐高。
此时枝丫乱动,弄得他东摇西晃,不免靠近余宁,“我有点害怕。”
他顿了顿,又说:“可若你一定要在这,那我便陪你。”
余宁皱了皱眉,带着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