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笑的整个身子都在颤,余宁小心揽着他,“别动,小心伤。”
余宁的声音有些生硬,甚至透着点儿冷,可就是让春华觉得莫名的暖。
“余宁”春华看着他,极轻地眨了下眼,“我觉得像是做了个美梦。”
他顿声又道:“不对不对,梦里我都不敢这么想。”
“那你要怎么样?”余宁问他。
春华极轻的动了动唇,然后看着他,轻声询问道:“不然,你再亲我一下?”
余宁没敢乱来,毕竟他伤的真的很重。
春华嘴上虽那么说,可却并没打算真的让他做些什么。
他蹭了蹭余宁的胸膛,心满意足的说:“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永远都不分开。”
余宁怔了怔,突然便觉得很开心。
“那就快点儿好起来。”他说。
春华点了头,“所以,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
春华喝了药,困意袭来。
靠在余宁怀中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余宁不舍地抱了一会儿,待他睡熟了,这才放开。
看了眼天色,已经快大亮了。
他眼中毫无睡意,将窗前的安神香又蓄了蓄,这才轻轻推开门。
上官濂正在外等着他。
这次的事情,虽说不是他故意泄露的,但他身为第一知情人,还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虽说余宁没说要怪他,但他依旧心有不安。
“小花怎么样?”其实他不用问,春华的伤是他给瞧的。
全身上下几乎没什么好地方,肋骨断了好几根,致命伤好几处。
上官濂从来没见过伤成这样还能吊着一口气的人。
当时的春华心里在想什么,又是什么执念能让他吊着这口气等人过来?
以前,他总觉得这少年心思单纯,好逗好骗,跟他说话不用浪费脑子,也很好玩。
春华长得好看,人算不得聪明,但就是有那种能让人忘记烦恼的劲头。
他对他谈不上有多上心,更多的,是愿意看余宁那张冷冰冰的脸。
然而相处越久,遇到的事越多,他越觉得这少年身上有一些特殊的东西在吸引着自己。
他自认不是个高尚的人,至少跟春华比,他不是。
余宁没回答,而是问了一个人,“上官流云在哪儿?”
“被老爷子关起来了,正在罚跪。”
余宁点了下头,示意他带路。
上官濂一边走,一边沉吟着问道:“你打算怎么办?他跟小花”
之前他将上官流云的身份跟余宁讲了。
同样身为上官宏邈之子,名义上,他还是春华的嫡亲兄长。
“阿晚只有一个兄长。”余宁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