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
他偏头看向睡梦中的春华,虽然不会再有那种迷茫的表情,也不会主动做些出格的事,但那身体却依旧是炙热的。
像是一把火,在照亮他的同时,又叫他忍不住想要抓紧这束光。
睡梦中的人呼吸很沉,不知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口中含糊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余宁”
余宁心中一动,无意识的,向着那张粉嫩的嘴唇凑了过去。
原本克制有礼的他,在这个深夜,尤其是经历了昨夜那一场兵荒马乱之后,所有的矜持都变了味道。
那一声声的含糊叫声,一下下击打着他的心房,将他多年的理智掠夺个干净。
鬼使神差的,在身染催情香的时候都能压下的隐秘欲望,却在这一刻,突然生出一种想要不顾一切的冲动。
他惊慌,并觉得自己病了。
病入膏肓。
那是他弟弟,从小养大的,他怎么可以对他动这样龌龊的心思?而且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春华如果知道,还会像现在这样与他亲近吗?还会对他毫无保留吗?
或许会把他当成疯子,离得远远的吧!
他最终偏开头,躲过那略过耳畔的绵延呼吸。
又在最后,伸出手指替他抚平了微皱的眉峰--
:情毒入骨
袁县的事情办得很好,虽说最后被蒋绍天给逃了,但太子在袁县隐藏的势力以及那座地宫却被挖了出来。
景帝不但狠狠训斥了太子,还让其出资安顿地宫中救出来那些无家可归的妇人。
凌霄煜一高兴,直接赏下了一座宅子。
这可乐坏了春华,毕竟他想这事已经想了很久了。
“也就是说,主子没有吩咐的时候,我们可以去那宅子玩了?”
“你的宅子,你说的算。”
春华便开心的笑了,半晌,他又问:“那宅子大不大?”
“应该还成。”凌霄煜说:“怎么?你怕不够住?”
“不是。”春华挠挠头,“我这不是想着,余宁也老大不小的了,万一哪天给我带个嫂嫂回来,那地方太小我去哪里住呢?”
一旁的沈清昀听到了,忍不住笑道:“眼前的事,确实该好好想想。”
他将茶水端过去,给半倚在榻上的凌霄煜,后又转头看向春华,“说起来,你也快十七了,有没有中意的姑娘?”
“我?”
春华似乎并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现下突然要想,便认真地想了一下,“若是我么,自然是不能含糊的。”
沈清昀来了兴致,“说来听听,怎么个不能含糊?”
春华说:“我这么人见人爱的性格,将来心仪的姑娘自然得出挑一点儿!首先样貌必定得好,其次是身材,不用太瘦,风一吹就倒的我不喜欢,也不能太丰腴,否则我不太能抱得动,性子么,可以活泼点儿,别太闷,不然成了家躺在一张榻上,日日我对着她说话,她半晌一句‘嗯’两句‘是’的,跟个木头一样,那我不得闷死?饭得会做,最好擅长蒸糕,不用像彦婆婆那样的手艺,可也不能太差,毕竟我喜欢吃,日常琐事什么的得会处理,不能叫我操心,好跟我夫妻同心,好好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