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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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拎着包袱跟余宁走在回家的路上,没走两步酒劲便上来了。
他晕晕乎乎,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可余宁没有要管他的意思,负着双手走在前面,步伐从容,不疾不徐。
“余宁,我走不动了。”春华双手抱着包袱,冲着眼前的人影喊道。
余宁脚步未停,依旧向前走。
春华便只能又跟着走,可走了两步,那种难受的感觉又上来了。
他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阵阵的泛着恶心,而且脚下发飘,浑身无力,他受不住地蹲下身去,“兄长--”
余宁顿足,微怔。
貌似已经有好久都不曾听他唤自己‘兄长’了。
他回过头,看向春华,见他蹲在地上正眼巴巴仰头望着自己,模样有点可怜,又有点委屈。
他额间有汗落下来,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盈盈的光。
“难受?”余宁问。
春华想点头,但想到之前两人还在冷战来着,于是突然偏过头去,难得的没吭声。
“错没错?”余宁并不打算放过他。
春华微微蹙眉,并将整张脸都埋进了自己抱着的包袱里,装作看不到也听不见。
余宁向着周围密林般郁郁葱葱的树木望了一眼,“你确定要在这个地方逗留?听说夜里有豺狼出没,会将人啃得只剩下骨头。”
春华胃里一阵恶心,没忍住想象了一下血肉横飞的场面,最终受不住‘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吐完后便舒服多了,可脚下却更无力。
他虚晃着,仰头问道:“你是不是特意来找我的?”
“不然呢?”
春华却因为这句话而觉得更加委屈了。
索性扔了包袱,突然跪坐在地并伸手扯住了余宁的袖子,“那你倒是说说,为何要把我一个人丢在深山里?”
他委屈巴巴的,“若不是我想着主子还伤着,定然要去他面前告你一状,说你对我不好,毒打我,强迫我,说你--”
“说我为着你到天沙营带新兵去掏鸟蛋不甚让其从树上掉下来摔断了腿的事?”余宁问。
春华脸色白了白,对于这件事,他其实是内疚的,可内疚归内疚,不服归不服。
“你别转移话题,害他受伤是我不对,合该受罚,可你把我一个人扔进密林山就对了么?”
:受了委屈
春华从没想过要逃避责任。
他可以接受惩罚,可他接受不了罚他的人是余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