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夜晚,静谧而迷人。明月高悬,清辉遍洒田野。草丛中虫鸣起伏,似轻柔乐章。农舍烟囱升起袅袅青烟。
王香秀做好了饭菜,端到桌子上,给王长贵倒了一杯酒。
王香秀吃饭时,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
王长贵见状问道:“闺女,咋啦这是?”
王香秀轻轻叹了口气说:“爹,大学生就是不一样,李天和谢永强往哪里一站,都不一样,尤其是李天,有想法,有闯劲。”
王长贵皱了皱眉:“闺女,李天是优秀,可太优秀的咱够不着。爹觉得谢永强就不错,踏实稳重,和咱家门当户对。”
王香秀脸一红:“爹,您说啥呢!”
王长贵放下酒杯,认真说道:“香秀啊,爹是为你好。李天太出色,咱高攀不上。谢永强多实在,你和他在一起,爹放心。”
王香秀娇嗔道:“爹,您别乱说,我就是单纯觉得李天优秀。”
王长贵说道:“闺女啊,听爹一句劝,别去想李天了,多考虑考虑谢永强。”
王香秀连忙摆手:“哎呀,爹,现在说这些太早啦,我和他们八字还没一撇呢。”
这时,窗外蓦地传来几声尖锐的狗吠,那声音撕破了夜晚的静谧,在空旷的乡村中显得格外突兀。
王长贵放下酒杯,说道:“闺女啊,不管咋说,爹是怕你受委屈,谢永强更适合你。”
王香秀低着头,小声嘟囔着:“爹,我知道啦。”
吃完饭,王香秀收拾好碗筷。
她走到院子里,抬头望着那轮明月,思绪愈发纷乱。
过了一会儿,王香秀回到屋里,看到王长贵正坐在炕上抽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神情显得有些凝重。
王香秀轻声问道:“爹,您还在为我的事儿烦心呢?”
王长贵弹了弹烟灰,说道:“闺女,爹就是希望你能过得好,别走错了路。”
王香秀走到王长贵身边,拉着他的胳膊说:“爹,您别太操心了,我心里有数。”
王长贵叹了口气:“唉,但愿如此吧。”
王香秀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爹,您跟我说实话,您对大脚婶是不是有想法?”
王长贵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愣,手里的烟差点掉下来。
他磕磕巴巴地说:“你这丫头,咋突然说起这个?”
王香秀认真地看着他:“爹,我都看出来了,您就别瞒着我了。”
王长贵无奈地低下头,深吸了一口烟,缓缓说道:“爹确实觉得大脚人不错,可……可事儿没那么简单。”
王香秀坐到王长贵身边,说:“爹,要是您真喜欢大脚婶,咱也别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
王长贵摇摇头:“哪有那么容易,她和李福还有离婚呢?再说李天回来了,没戏了。”
王香秀有些疑惑的道:“爹,这和李天有啥关系?李天还管他叔和婶的婚姻?”
王长贵望着女儿,苦笑着说:“闺女啊,你忘记了李天啥性格?惹他不要紧,可不能惹李福和谢大脚,这是他的软肋。”
王香秀皱起眉头,不解地问:“爹,我还是不太明白,李天为啥这么护着他们?”
王长贵弹了弹烟灰,说道:“李天可是李福和谢大脚养大的。李天这孩子,谁对他好,他能记一辈子。”
王长贵接着说:“你不知道,村东头那个劳改犯张三,有次喝多了调戏谢大脚,当时才十二岁的李天,拎着菜刀满村子追着张三砍,那股子狠劲儿,把张三吓得够呛。打那以后,村里再没人敢招惹他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