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时候又像是温柔抚慰。在这样连番的攻势下,薛茗的身体很快就成了软骨头,温泉水泡得她温度急升高,脑袋都热得懵,腿软得站不住,一直往下滑。
玉鹤将她束缚,固定在自己身前,猖狂无度地索取。长散落在薛茗的身上,将她的身体遮了大半,一同遮住在她身上作乱的手。
薛茗不停地吞咽着混了两人的涎液,觉得身体的力气一直被抽取,呼吸急促得完全乱了章法,也试图阻止玉鹤,只是舌头再推拒时被纠缠住,想按住他的手力气却不够。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被摁在案板上的羊,尽管在奋力挣扎,却依旧被按得死死的,挣脱不得。
蒸腾的雾气始终在屋内弥漫,将两人紧贴的身影笼罩其中,模糊间流淌了满室旖旎。
薛茗听见活水流动时的潺潺微声,也听见唇齿相磨,舌尖勾缠出的暧昧声响。直到她开始窒息,开始害怕玉鹤吸了她太多阳气,嗓子里出“呜呜呜”的抗议声,还用牙齿剐蹭他的舌尖。
不敢用力咬,怕惹怒这只死色鬼。
好在玉鹤也没有继续为难她,很快就松开她的唇。唇瓣被啃咬得水淋淋的,隐隐有些红肿,眼睛也染上了湿漉漉的水液,因此眼睛看起来像玻璃珠一样剔透,还隐隐含着不敢表现出来的怨气,看起来是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可怜模样。
薛茗呼吸急促,惊喘不止,心跳更是像刚跑完几百米一样疯地跳动着,害怕得不行。她刚刚差点以为要被吃了!
薛茗不断舔舐着嘴唇,缓解方才被揉弄出来的不适,唇瓣被舔得殷红如血,衬得鼻尖上的痣更加明艳。
当然她也不敢说什么,余光瞥见玉鹤随手扔了个什么东西,随后踩着阶梯上了岸。
水声稀里哗啦的响,玉鹤的衣袍抖落的水顺着岸边滚进温泉池中,就见他摆了摆衣袖,随意抖了两下外衣,其后他浑身上下的水分开始急蒸,很快衣裳头就都恢复成了干燥的模样。
薛茗看得目瞪口呆,睁圆了杏眼愣。
若不是在这鬼窝,而是在外面任何一个地方遇见他,薛茗指定当场跪拜喊神仙大老爷。
这副作派哪有半点是鬼的样子?
玉鹤沥干水分后转头,漂亮的眼睛在她茫然惊讶的脸上扫了一下,道:“别穿多余的东西。”
撂下这么不明不白的一句话后,他抬步离开,身形很快就隐在缭绕的白雾中,消失不见。
薛茗对着这话琢磨了一会儿,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转头却看见水面上漂着白色的绸布,是方才玉鹤上岸前随手扔的东西。
她伸长手臂捞过来一看,现这竟然是她原本缠在身上的裹胸!
薛茗马上低头查看,果然自己衣襟敞开了一片,胸口上光溜溜的,什么东西都没有,湿透的衣衫贴在身上虽遮掩了春色,却也将轮廓勾勒得极其明显。
这该死的色鬼竟然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把她的裹胸给扯开了,还很嫌弃地甩到了一边。
薛茗羞愤地抓着裹胸布,脸涨得通红,心里大骂不止,最后也只敢憋出一句,“牛b。”
第9章
薛茗以前就经常把幸运挂在嘴边。
有一回跟同事聊天,她就说我真的很幸运,虽然我从出生起就没有父母,但是福利院收留了我,还把我养大;虽然我物质不富裕,但我好歹上了一本大学还用奖学金抵了大部分学费;虽然毕业之后没找到特别好的工作,但也是坐办公室不用风吹日晒;虽然我经常被黑心老板强迫加班,但我有加班费啊!所以我还是很幸运的,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同事听完之后叹为观止,说:“你可真会pua你自己啊。”
薛茗听了后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这怎么能叫pua呢?这叫乐观面对生活吧?她的生命里总是充满各种不幸,若是整日惦记着那些事,那她还活不活了?
人类这种生物,不比较能死,生来就是要跟别人比较的,薛茗有一个优秀的品质,就是从来只跟差的比,不跟好的比。
凡事都有两面性,薛茗觉得自己被醉驾司机撞死确实是倒霉,但她在另一个世界活了下来,尽管身陷鬼窝里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却也用几口阳气暂时保住了小命,比那些被撞了就死透的,或者是被鬼缠死的人好得多。
至少比那个赵生好,这会儿他光溜溜地挺在床上,应该已经硬邦邦的了。
总结来说,这就是幸运!
pua完自己,薛茗的心情顿时又好很多,开始往岸上爬。
但她在水中折腾了这么一番早就耗尽了力气,挣扎了几次都从岸边滑下来,于是泄气地泡在水中,觉得是玉鹤吸了她太多阳气,以至于现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一边在心中咒骂,一边将裹胸慢慢往身上缠,休息了许久总算有了点恢复,这才爬上了岸,动作吃力地拧着衣袍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