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惜,你这是在试探我对你的爱?”
黎诺惜没料到应知宴会生气,她下意识回:“没有。”
她是真的看透,想成全他和段衣衣,也是想放过自己。
应知宴却不给她再次拒绝的机会,牵起她的手,眼中一片似从前般的真诚。
“那就不许再吃醋了,我心里只会有你一个。”
这样一双深情的眸子,怎能不让上辈子的自己心动。
黎诺惜强挤出一抹笑:“我只是怕你給的宠爱,惹得全京海的女人嫉妒。”
她说的是真话,这些宠爱在前世全都化成利刃狠狠的扎在她身上。
应知宴这才敛起眼底的怀疑,摩挲着女人的唇。
“别说傻话了,你值得这世间所有的好。”
他将黎诺惜抱起,往卧室走去:“你喜欢的那款包已经到货,我叫人给你送来,还有其他喜欢的,你拿副卡一并刷了就是。”
黎诺惜靠着他胸膛,苦笑。
这偌大的应家,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应知宴的掌控中。
她没有再拒绝,起码现在还……不能。
卧室里,温度似火,音浪声起起伏伏。
黎诺惜指尖狠狠掐入应知宴结实的臂膀中,心里却酸胀难当。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就算在如此情动之时,应知宴都从未叫过她的名字。
哪怕近在眼前,她也看不清应知宴的脸,更不知道,他是否将自己当成了别人。
云卷雨歇,黎诺惜在泪水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身边早已冰冷,就如应知宴那张俊逸冷冽的脸般冷。
只留浑身如被车轮碾压的疼痛。
没过多久,希姐就给她送来了那款她看中的包。
黎诺惜轻声问:“希姐,我拜托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希姐是她结婚后,她爸派来保护她的人。
从前黎诺惜只觉多此一举,结果现实却狠狠打了她一道响亮的耳光。
“你猜的没错,应知宴真让人将大闸蟹送给了应家姐妹,也……送了一份给段衣衣。”
黎诺惜捏紧了包,心里除了刺痛,还有意料之中的恍然。
她终于从层层叠叠的回忆里看清了真相。
前世,每当大闸蟹盛产的季节,应知宴总会莫名消失一天。
所以,爱吃大闸蟹的是段衣衣,应知宴只不过借着她的名头大张声势。
最后,甜头是段衣衣获得,而骂名却是她承担。
可真是完美的盘算啊……
过往的种种宛如镜中水月,笼罩在黎诺惜的脑海,散不去还疼的她脸色发白。
许久,她才缓过劲来。
她嗓音微哑:“希姐,这事你先别告诉我爸。”
话落,黎诺惜下楼望着客厅一处不起眼的红点,像往常一样翻开杂志书。
应知宴曾说过,想每时每刻都看着她,所以在家里安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