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们同行的这一程只比这些陌生人稍微长了一点。
短暂温存后离别。
她重重闭上眼,泪水无声滴落。
她突然觉得有些诡异的满足。
这段婚姻,在她心里,算是画上了完满的句号。
好像灵魂被澄澈冰凉的泉水洗涤,她突然想放过自己了。
恩怨兜兜转转将人困于原地,可是,何必呢?
她才二十多岁,她正值好时光,还有无限可能呀。
手机铃声响起,垂眸一看果然是傅寒时的电话。
自从他们开始谈离婚开始,安锦就将他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放出来的时候她还忍不住夸奖自己,真是成长了。
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想接就接,不想接就直接挂断。
这段时间挂断他的电话都数不清。
铃声执拗倔强不肯停歇,像被那个男人俯身一样。
她想了想,还是接起来。
那边急促的呼吸声,还有难以压抑的不知名情绪在涌动,顺着电波传到她耳朵里。
“你吃药了?”
他的嗓子哑极了。
“是不是吃药了?”
男人焦急的追问。
她终于听到了他的痛苦,令她获得迟来的快意。
激灵从脊尾直冲后脑,心脏颤抖,头皮都跟着麻。于是她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声,笑得连眼泪都溢出来。
他的呼吸好像都有些涩滞,温润的嗓音轻颤含沙,“我昨天晚上有做措施。”
他艰涩的说,“那个药对身体不好。”
“对身体不好吗?”她出神的望着窗外仿佛置身事外,仿佛昨夜与他亲密的不是她,吃药的也不是她。
安锦嗓音很轻的反问他,“总比流产好吧。”
“傅寒时,要再怀孕,我们可真就变成孽缘了。”
她语气轻盈,仿佛脱去了沉重的包袱那样轻松,“我们做到好聚好散了,多好啊。”
好聚好散到不仅没撕破脸,酒后胡乱一通也能笑笑离开。
这句话让傅寒时如遭雷击在原地伫立,他能感觉到她不一样了。
好像……不在乎他了。
心脏突突跳,他莫名心慌,人生第一次感到失措。
他望着载着她的那辆车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马路尽头。
就好像,她头也不回要疾驰出他的人生中一样。
他终于意识到,她是真的想离婚,真想离开他。
“寒时?”
突然有人喊他,傅寒时闻声回头,见到来人难得怔愣住。
有点无语,又有点想荒唐笑。
作者有话说:
下章预告—“傅总,商业联姻吗,不就是各玩各的。”
我最近的脖子肩膀要报废了,我是贴着一包膏药在坚强码字的好狗子!!
所以宝贝们收个预收,还有作者专栏吧!!激情打滚&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