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去瞧瞧。”
月色暗淡。
虞听晚是抹黑走的路。
雪厚,鞋子早就湿透,冷的她浑身打哆嗦。
虞听晚又饿又累,一步一步往前艰难的迈着。
远远听到有人叫她。
慧娘提着灯,拍打着老屋的门。
“晚娘,你在家吗?”
“晚娘?”
久久不见屋内有人回应,慧娘眉紧紧拧起。
不行,得让当家的去找里正,全村去找人。
“婶儿?”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轻轻的喊。
慧娘闻声,朝她快步而来。借着煤油灯去看虞听晚疲倦的眉眼。
她松了口气,可还是出声:“你一个姑娘家,到底不安全,哪个村子没有地痞流氓?天黑不好走路,下次还是在日落前归家才好。”
慧娘摸了摸她的手,诶呦一声:“跟冰块似的,快些回去。”
虞听晚眨眨眼。
她和慧娘也不熟吧。
慧娘视线往下,看见她穿着的布鞋,被磨破不说,早就湿透。
她冷的恨不得把自己蜷缩一处。只露出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眸。
慧娘心里不是滋味。
“你等等。”
她回了卫家,很快取了一双半旧的棉鞋。
“要是不介意,就凑着这穿吧。”
虞听晚没动。
她目光多了层审视。
“婶子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慧娘见她警惕,不免失笑。
“知道防人是好事。”
她把鞋子往虞听晚怀里送。
“这是筱娘生前穿的。”
“婶子不图你什么。”
“就是觉得……”
她嗓音越来越低:“就是觉得当初要是有人愿意拉筱娘一把,她也不至于……”
她一顿,没再继续说,只是道。
“凉气入体,日后可是要遭罪的。”
“你还年轻,这往后日子还长着呢。”
“咱们住的近,日后遇到什么事了,别不好意思提,婶子知道你们姑娘家脸薄。”
虞听晚沉默不语。
她抱紧布鞋,半垂着脑袋。
上次这么在她耳侧碎碎念的,还是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