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扎自己可得扎准了,免得扎不死,还被人带回去凌辱,劫数难逃。”
盛晏青说完,就把弹弓丢还给何安澜,他也没有要她的匕首,直接睡觉了。
何安澜觉得这人莫名其妙,好好的咒她被人抓走是几个意思,找骂呢。
可是盛晏青倒头就睡,根本不给她回嘴的机会,何安澜只能憋着气。
等她第二天醒过来,他人已经不在帐篷里,何安澜的弹弓还在,两把匕首也在。
这人转性子了,突然又不怕她跑了?
何安澜的小把戏被盛晏青猜得透透的,可她至今,也没猜懂他的用意,“怪人。”
别人是坏人,他是怪人。
何安澜闲着也是闲着,只能继续削她的弹弓,好在这种事情熟能生巧。
她越来越熟练,也就真的不削自己了。
最后耗时十二天,在何安澜废了自己五个手指头之后,终于削了一个能看的。
“大功告成!”她觉得吧,丑是丑了点,但是好歹它实用。
何安澜立马又问车宗要橡皮筋。
这回车宗也不问为什么了,直接给她拿来了一个新的弹弓,说:“将军做的。”
何安澜眉头紧锁,“他做这个干什么?”
盛晏青做的这个,才叫弹弓,跟她那个一对比,算了,不用比。
何安澜做的这个,啥也不是。
好看跟好用,至少应该占一样才对,可是她的又不好看,还不知道能不能用。
车宗耸耸肩,“将军看姑娘一直弄伤自己,于心不忍,便
自己亲自动手了。”
这话是车宗自己理解的,不是盛晏青亲口说的,他才不会说这种话。
盛晏青只会说,蠢死了,看不下去了。
何安澜觉得自己幻听,“他于心不忍?”
盛晏青于心不忍为什么不说,看她每天手指头增加一个鸟蛋,他就那么高兴吗。
“是。”车宗知道盛晏青扭捏,他做了也不给人家,随手就丢在一旁的桌子上。
要不是车宗看见了,这弹弓做了也白做。
何安澜却说:“我不要,能麻烦你,还是帮我找些橡皮筋可以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何况盛晏青那怪人,一边笑话她做的什么玩意,一边自己偷偷做弹弓。
何安澜觉得,他怎么可能是于心不忍。
盛晏青一定是为了笑话她蠢,做不出来好看的弹弓,专门做一个用来对比。
车宗拗不过她,只能让石头给她找,他拿着新弹弓,又返回去找盛晏青。
“将军,姑娘说她不要。”车宗进了门,把弹弓放在他眼前的桌子上。
盛晏青从兵书里抬起头,看到自己做的弹弓被原封不动退回来,心里莫名不舒服。
他闷声道:“她为什么不要?”
手指都被自己削成那样了,何安澜还非要自己搞,搞出来能用吗。
车宗摇头,“她没说。”
他虽没娶妻,但是看得清楚,一个扭捏,对人好不能大大方方的,偏偏口是心非。
另一个明明是弱女子,却犟得很,爱耍小聪明,跟盛晏青对峙
还从来不认输。
怎么说呢,这两人凑一起,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