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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渊
也也不也
心机腹黑皇帝攻×养成系小太监受
扶渡是个宦官,也就是太监。
扶渡知道一个秘密:当今皇上齐临渊有龙阳之好。
上边两句话合在一起,答案显而易见——
——扶渡前面没保住,后边也没保住。
扶渡从前以为齐临渊是自己的救世主,将自己拉出地狱,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为了他心甘情愿地深陷泥沼,哪怕万劫不复。
而于齐临渊而言,扶渡是他小心翼翼藏于心口却怕化了的白玉酥糖,扶携他度过那无尽深渊。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破镜重圆天作之合朝堂
红绸作缚
三更天,整座皇宫因为宵禁寂静地像一座坟墓,然而此刻皇帝的寝宫养心殿内却依旧灯火通明。
宫人早被遣散,偌大的寝宫中只留了一个小太监伺候,自然就没有旁人听到寝宫内令人浮想联翩的动静,也更没人知道这一场小太监和皇帝之间的荒唐之事。
轻帘红帐内,扶渡腕子上和脚踝处都系着红绸,限制住了他的动作。虽然红绸绑的并不算紧,想来是那绑红绸的人怕勒疼了他,但是扶渡却也不敢松开,毕竟面前的人是今日刚登基的大齐皇帝——齐临渊。
齐临渊浑身因为醉酒而泛着血色,眼神狠戾,动作也并不温柔,口中的话却似寻常纨绔那般轻佻,完全没有白日里坐在龙椅上的威严庄重。
扶渡紧咬着唇,双手死死地攥着手边的红绸,被高悬起的脚尖也绷起了一个僵硬的弧度,拼命地隐忍着。
齐临渊自然也发现了,他伸手将扶渡的手指慢慢掰开,将自己的手指强硬地塞进扶渡的指缝里,逼迫对方跟自己十指交扣:“事到如今,原来你还是惧我,怕我,厌我……”
“皇上……”扶渡怕得声音颤抖,因为怕弄伤了龙体所以也不敢使劲去抓齐临渊的手,于是连最后一点儿支撑也没了。
红帐轻摇,几次险些燎到红烛上,被齐临渊一把扯了回来,却被盖在扶渡脸上。扶渡本就小脸小头,如此一来便遮了大半张脸,只留了一张微张的唇。
齐临渊盯着扶渡发红的嘴唇,使劲地抹了一把他唇边刚刚残留的水渍,然后再一次吻了上去,在这个吻之中结束了这一场酣然大梦。
扶渡不知道自己的手脚是什么时候被解开的,等自己反应过来时,一双玉臂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攀上了齐临渊的脖子。
扶渡自觉这样有些不妥,想要把胳膊放开,却被齐临渊先一步猜到了动作,托着扶渡的后背将人扶坐了起来。扶渡后腰发麻,一下子脱了力,赶紧死死地抱紧了齐临渊的脖颈才没有掉下去。
等到稳住身体,扶渡又要放开手臂,齐临渊却先一步将胳膊横在扶渡的腿弯处把人抱了起来,带着他往御池去。
扶渡不敢挣扎,只能小声向齐临渊说道:“皇上,奴才自己可以的……”
齐临渊一言不发,将人带进了御池。
扶渡还在挣扎:“皇上,这不合规矩。”
规矩,规矩。
齐临渊今夜都破了这么多规矩了,怀里这人却还是要讲这两个字挂在嘴上,叫齐临渊听着好不痛快,语气也加重了些:“洗干净,然后回自己屋里去。”
扶渡却脚尖向外打算离开:“奴才怕脏了皇上的御池,还是回去自行处理吧。”
“你现在不弄干净,要是因此着了病,又打算麻烦谁?”齐临渊的语气不容置疑,见扶渡还在犹豫不决,便直接扯住了扶渡的胳膊,打算亲自动手替他清洗。
扶渡大惊失色:“皇上!”
齐临渊一言不发,伸手向着扶渡的身后探去。许是怕扶渡挣扎,齐临渊便用另一只胳膊箍着扶渡的腰让他逃脱不得,力道虽轻,却是不容反抗的桎梏,动作轻柔地替扶渡清洁着身子。
清洗过后,扶渡体内黏腻的感觉消失殆尽,却还是有些不适,走路姿势也有些许奇怪。
齐临渊自然也看出来了,面无表情地说道:“今夜朕的身边无人伺候着,你便在软榻上歇着吧。”
“奴才不敢,便在殿外侯着,皇上有事便招呼一声,奴才就进来。”扶渡的意思是御寝的软榻他消受不起,便要站在殿门口伺候着。
齐临渊心烦地皱起了眉:“罢了,你这样子能伺候什么,回自己屋吧,莫要在朕面前待着了,看着心烦。”
“是。”扶渡应了一声,然后回了后院的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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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渡刚进耳房,却见一个妇人正背对着自己而立。那妇人穿着一身雪白,一头黑白相间的发却未着任何珠宝,衣着朴素又宽大,像丧服一样,在夜里见到着实有些渗人。
出于礼貌,扶渡先是叫了她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准备伸手拍一拍她的肩膀。
还没等扶渡的手碰到妇人的肩膀,她却忽然转过身来,瞪着她那一双空洞无神看向扶渡。
扶渡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想要后退一步,却发现自己的脚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样,动弹不得。而妇人却亦步亦趋地逼近扶渡,吓得扶渡后背沁出了一身的冷汗。
“幺儿……幺儿……”妇人摸着扶渡的脸,哭声凄恸,两行血泪溢出眼眶划过她枯瘦的脸颊。
乌色的尖长指甲朝着扶渡挥来,扶渡条件反射地要躲,可脚下仍像是沾了黏胶,一步也离不开,登时被划破了脸颊。
扶渡的脑子里忽然就知道了这个形容枯槁的人是自己的母亲,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害怕,许是因为脸颊的伤口滴落的烫血融化了脚底的胶,扶渡得以逃脱,猛地推开了面前的扶张氏,扭头要逃出门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