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可能会当他师兄,但他还是希望自己没这个师弟的好。
“师傅看徒儿的身骨如何?徒儿可是号称百年不遇的武学天才!”
这把薛国师逗笑了。
“哈哈哈!!你这身骨勉强说的过去,接下来就是心性的考量。”
看了一眼,还有杂草的药圃。
“分两日,将这片药圃除草,浇水。”
吕负薪站起来沿着这片药圃边缘丈量,以步数算了算,走完一周回到原地。
“这药圃虽然有一亩左右的大小,虽然马上就要到中午了,仔细看了一眼里面的杂草,似乎也不是太多。半日便可,要不了了两日。”
薛国师呵呵一笑,老农打扮的他,依旧将那种世外高人的神秘莫测和伟岸感展示了出来。
“施主请便。”
然后,对着小道童笑着说:“走,咱们还有最重要的事情做。”
小道童迷茫得很,除了把“癞皮狗”赶出大门,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吕负薪捡起薛泽不知道是忘记还是故意留在药圃的镰刀,晒着太阳,蹲下拔草。
“镰刀还不如小锄头,斩草要除根,一锄头下去,然后一把火。。。。”
他嘀咕着要怎么烧了药圃。
身骨可以作假,修为可以隐藏,但这场没有明确答案的考试不能作假,尽管主考官不在。
恰恰这也是问题所在。
这场考的是什么?
一般人可能第一时间想的是心性;
“二班的人”第一时间会觉得是悟性和心性一起考;
好巧不巧,吕负薪是“三班的人”。
题目是:
“分两日,将这片药圃除草,浇水。”
已知考悟性、心性,以及半天完工。
如何审题?
半日除完草,浇完水;
一日除一半草和浇一半水,第二日补上另一半;
一日除草一日浇水,二者的先后顺序也有讲究,杂草不除就会吸取属于药草的水分,可是除了杂草不符合“无为”。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道永远是顺任自然而无所作为的,却又没有什么事情不是它所作为的。)
话说,今早瓢泼大雨,再浇水恐怕不会淹死这些药草,这算坏事方面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吧?
但薛泽说了要浇水,水桶也在这里,说明他先前还在浇水,那就要浇水!
吕负薪忽然想起来什么,他决定半日做完一切。
“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
“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
双脚受地面的热气熏蒸,脊梁上烤晒着炎热的阳光;精疲力竭仿佛不知道天气炎热,只是珍惜夏日天长。
每每读到或者看见有人在农田顶着烈日做农活,他就会感同身受的以为自己能到凭空体会、能虚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