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庚書仿若有實感的目光從花莖上移到妖艷的花瓣,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她裙間羅帶,眸色幽深:「你衣帶鬆了。」
李婧冉微微一笑,並未言語。
是?鬆了,被他扯松的。
嚴庚書指尖拉著她的系帶,微低著頭,慢條斯理?地為她重打了個精緻的結。
在他的注視下,李婧冉眼睫輕顫著,並未與他對?視,只?是?輕聲道:「我這口脂,是?否也濃郁了些?」
「嗯?」嚴庚書自?喉腔間低應了聲,語似哄騙地道:「你不抬頭,我怎麼看?」
他並未伸手去挑她的下頜,若忽略他此刻與她緊密相貼的身子,嚴庚書就如同一位真正的斯文君子,用言語引導著她做出符合他心意的事情。
李婧冉抿了下唇,順從著他的話微抬起臉,任由他的視線毫無阻攔地撫摸過她每一寸臉頰。
嚴庚書睨著她:「再近一些。」
他沒有一絲一毫主?動的意味,李婧冉便依他所言,雙臂攬著他的脖頸。
紅緞攢珠繡鞋踩上了硬挺的黑靴,兩?人彼此間的距離瞬間拉近,近得?只?要嚴庚書一低頭,便能吻到她的唇。
李婧冉目光所及是?他高挺的鼻樑,和圓潤的唇珠。
她清淺的氣息灑在他的唇珠,無需言語便已是?無聲的邀約。
嚴庚書微低下頭,吻上她前用微不可聞的氣音喟嘆:「是?太艷了。」
說罷,他單手撫著她的臉頰,微側過頭吻了下來。
門扉因?這驟然加重的力道,又是?一身輕微的「嘎呀」聲,預示著屋內的不可言說。
冬季本就不烈的日光被門阻隔在外,沒光的地方滋養的往往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人或事,就如同幽暗處的水生附著生物。
又譬如此刻屋內的暗流洶湧,恍若一種?背德的偷。情。
滿室的旖旎與漬漬水聲顯得?格外靡靡,不知過了多?久才將歇。
原本被指責過於艷麗的口脂被吻得?暈出唇緣,嚴庚書低著頭,額頭抵著她的,嗓音又低又欲:「本王侍奉阿冉梳妝。」
他單手將她抱起,而李婧冉則攀在他的左肩,輕輕喘息著,還似羞似怒地嗔了他一眼,那眼神令人骨頭都酥軟。
嚴庚書將她抱置於銅鏡前,微挑的丹鳳眼笑看著銅鏡里的她。
銅鏡昏黃,卻愈發襯得?她容貌嬌妍,眼波流轉間皆是?與人親熱過的媚態,更毋須提那瀲灩動人的唇色。
李婧冉看著鏡中的自?己,只?覺渾身一燥,正想挪開視線時,嚴庚書卻不容置喙地反手捏著她的下頜,強迫她與他在銅鏡中對?視。
兩?人目光在銅鏡中觸碰的那一剎,小黃不禁感慨:「嚴庚書這男人好像有什麼特殊癖好,他很愛鏡子p1ay哦。」
「宿主?,你可一定要滿足他。將來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時,在床前擱一面全身鏡,然後捏著他的臉,逼他看向鏡子中布滿情。欲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