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摊位也再不见那个清冷如水墨的身影。询问过后知道齐疆辞了职。
祝春知终于还是忍不住叩响了齐疆家的门。
过了许久,门才闪开一个缝。
齐疆的眼下泛着几层黑,不言不语就这样等待着祝春知说话。
“我能进去吗?”祝春知用眼神意指门内的院子。
齐疆慢腾腾地挪开一个缝,极为小心地保持着与她之间的距离。
“你还好吗?”祝春知小心问道,毕竟齐疆看着也不过十几岁的样子,家中又没有任何人能撑腰。
齐疆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回问:“你不怕吗?”
“怕什么?”
“传言中我有艾滋的事。”
“有什么好怕的。”祝春知忽然倾身向前,好像要覆手过来摸齐疆的额头,却被齐疆躲了过去。
“跟我去报案。”祝春知有些生气她这一躲,语气强硬且有怒意。
“不去。”齐疆顽固得好像和齐天大圣是本家。
待祝春知又要发火时,忽然温声说:“我没得病,也没被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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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命运的河流飘过
小院内风微草寂,日光晃照着移,葡萄的藤蔓攀展延伸却还未结成果。
齐疆回身问:“要喝茶吗?”
祝春知犹疑之中点点头。
不一会儿,齐疆自屋内端出件青瓷的杯来,杯中浮泛着几枚茶叶。
“茶不太好,不合你口味的话这儿还有茉莉乌龙、可乐、雪碧、优酸乳”
再说下去怕是白开水都要上桌了,祝春知坐在木椅上抬举着手去接,喝着平和且带着青味儿,似是寿眉。她记得赵澜争的叔家爱喝。
“怎么回事儿?”待齐疆重新坐在旁边后祝春知敛眸问。
“那个人被我说的‘我有艾滋’唬过去了。”
祝春知本想再寻根究底问是谁的,可又觉得问了又能怎样。
“到这样的地步也不报警?”
“我想,这次之后他应该不敢再来找我了。”
“好。”祝春知未知她人的真正境,说什么也不过是虚妄。
半饮了那盏茶后,她起身,对齐疆道:“再见。”
“再见。”齐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因为她看见对面女子的容色光绝透狠。
齐疆脚步拖沓地送她出小院。
待祝春知扭身离开后,齐疆忽又向前迈了两步,轻声道:“谢谢。”
没有被听闻。
她不敢向祝春知说明自己不报警的原因。说自己要以此为要挟,说自己不值得她这样伸张直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