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谢九策询问。
一名家丁站出来,拱手:“谢大人,我家夫人说了。这是对您前几日冒犯的赔礼,还希望您接纳!”
话落,所有的家丁全数散去。
谢九策没动作。
祁亭想了一下上前把单子拉开。
蓦地,一张惨白瞪着不甘双眼的女尸就出现在眼前。
“公子,怎么是她!”
木十四认得,这就是那日在魏府门口冒犯他家公子的小丫鬟。
谢九策上前一看,眉头拧了一下。
祁亭大抵是检查了一遍道:“活活虐打死的!这司马萍下手真是狠。”
谢九策气愤,双拳紧攥,“司马家?还真是草菅人命啊!”
。。。。。
三日后。
阳光透过窗楹洒在大理寺书房内,隐隐绰绰,似是城外南郊的清湖,波光粼粼。
谢九策坐在案几前看着手中的卷宗眉头紧皱。
每次破案结束,记录卷宗这个事情就最是让他头疼。
不是他不会写,而是他不爱写。
就像是有的人一辈子不爱诗词歌赋,然后写不出长篇大论的文章一样。
祁亭正坐在他对面,看着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手中的事情已经忙完,只等他最后的修订,看来他是有必要在催促一二的。
“谢。。。”
他的话还未说出口,外面走进来个大理寺的捕快,一见到谢九策,拱手开始汇报事情:“大人,您之前让我们彻查的宫府那个老道士已经有了结果。”
谢九策一听有事情了,连忙放下手中朱笔,站起身:“然后呢?”
捕快回答:“人已经抓住了,根据我们的问话,他很快就全招了。
从一开始就是宫岩怂恿他做法,甚至说出姑获鸟的传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掩盖宫家人杀人的事实。”
“那他现在怎么处理了?”
谢九策急急问。
“少卿大人说虽然也涉及了宫府的案子,但是这个道士最多就是包庇,招摇撞骗的罪过,给了几十大板子,之后关几年就可以了。”
谢九策听到点点头,这宫府的道士,他并非有意为难,但若是牵扯到这么大的案子,还装样收敛钱财,如今有这样的下场着实是自讨苦吃。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谢九策挥手示意捕快下去。
捕快拱手走出房间,谢九策到了一眼桌上被墨水浸染的空白卷宗,显然到现在他也没什么心思收拾,匆匆盖了起来之后,也准备离开。
“你这是去哪里?”祁亭站在原地看着他。
“就出去走走!”谢九策回答的含糊。
祁亭轻叹一口气,看着外面的日晷,“已经过了辰时,人估计都凉透了!”
谢九策脚步顿了一下,转头看着身后的男人。
是今日是乔娥行刑的日子,他们不是提刑司,也不是大理寺的高官,自然这样的事情是没权利参加的。
而且,他本就怕伤心,没想着参加,可人在大理寺,心却在外面,一点踏实的感觉都没有。
“你不是让木十四去了吗?”祁亭岂能不懂谢九策的心思,上前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马上他就应该回来了。”
祁亭这话一落,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木十四一路跌撞地从外面冲了进来,脸上还挂着泪花,一看就是刚哭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