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封信笺,又能证明得了什么?”她讥诮一笑:“我和齐老爷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他就算来了怎么能跟着你们说实话,如果他认了不就表明官商勾结吗?”
谢九策没想到董若怜会这么说,诧异地扬眉,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她的能力。
“看来董小姐这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谢九策一挥手,不远处木十四走来手中拖着个香炉。
“这个是董小姐的吧?”
谢九策问。
董若怜不懂了,她的香炉和这个案子能有什么关系。
“祁郎中,你说说吧!”谢九策把话题直接扔给了祁亭。
祁亭看着一脸茫然的董若怜,缓缓开口:“齐老爷有消渴病。”
“什么意思?”董若怜更是不懂了。
谢九策冷笑:“董若怜,你说,你服侍了齐老爷这么久,连这个事情都不清楚,这弥天大谎,你也敢说!”
他冷冷把面前的香炉挥洒在地上:“我告你,齐老爷的消渴病对藿香是禁忌。
你说你在董青书死的当天晚上接待的是齐老爷。
那你难道不知道,这藿香多了会要这个人的命吗?”
“你说什么?”董若怜惊恐地等着谢九策,似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双眼瞪得斗大。
“哼,董若怜你很聪明,并且善查人心。
你在万福楼对我的试探,大抵是知道了我的为人,之后,你就利用我的同情心,在你父亲出事儿的事情,用齐老爷顶事儿!
你当真以为我怕你自杀,然后不敢去齐府了?”谢九策气愤站起身。
他的善意,竟然被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玩弄于鼓掌。
董若怜身子颤抖,害怕地低着头不敢抬眼。
“那您不是还是去了!?”
谢九策笑了:“董若怜,我应该说你聪慧,还是说你愚钝!
去齐府不一定是问你的事情,但是一样可以得到这个供词,你懂吗?”
董若怜瞬间恍然,她看着还未拆开的信件,嗤笑一声:“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算尽一切,还是不如谢大人的脑子,这。。。算是我输了吗?”
谢九策凝着董若怜,摇摇头:“记着只要是做了事情,就没有完全的滴水不漏。
说吧,你和南禹,你怎么认识的?
还有你为什么要杀了你父亲,她可是你的生父啊!”
“生父?”董若怜诧异,眼中藏不住的都是鄙夷:“这个畜生,他也能配称为父亲?
在我心中,我只有一个母亲,父亲是什么,我这辈子都没有!”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他?”
董若怜嗤笑一声:“其实在知道一些事情之前,我一直都很尊重他。
至少,不会对他起杀心,哪怕他把我当做是他来钱和巩固官途的工具。
直到。。。我有天在他的书房听到了他和那个贱人的对话。”
“贱人?”谢九策不解,直到董若怜怨毒的眼神一直盯着院内一处主屋的时候,他明白。
她的嘴里说的是董府现在的主母,董夫人。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