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轩辕越,赵清浔眸光微潋,似是想到什么,牵着宁言初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宁言初蹙眉,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赵清浔却是不肯放手,还牵着她到了马车旁。
“寒王殿下。”赵清浔带着宁言初跟轩辕越见礼。
之前轩辕越也算是帮过宁言初,宁言初也朝轩辕越福了一礼。
轩辕越像是不认识赵清浔一样,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吩咐夜枫:“入宫。”
他的声音就像冬日里的寒风,从宁言初耳畔刮过,冷得她觉得自己的手都冻麻了,下意识地便将手从赵清浔手里抽了出来。
见轩辕越的马车入了宫门,赵清浔也没再强行牵着宁言初。
“是寒王殿下的马车吗?”赵清淽原本看到轩辕越,着急地想要过来打招呼的,可她才过来,那马车便走了。
“是寒王。你认识?”赵清浔狐疑地看向赵清淽。
“之前在金山寺跟殿下有过一面之缘。”赵清淽解释了一句,目光还有意无意地往宁言初身上瞥。
赵清浔像是明白了赵清淽的意思,也看向了宁言初。
宁言初可懒得跟赵清淽打什么哑谜,直接刺道:“在金山寺可多亏了寒王为我主持公道,否则我可就要被母亲和妹妹冤死了。”
“你……”赵清淽没想到宁言初会当着赵清浔的面说这样的话,顿时便被吓得不轻,飞速地看一眼赵清浔,又脸色僵硬道:“嫂子说什么话,那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跟妹妹没关系呢?若是没有妹妹,母亲怕是想不到那样的计策吧!”宁言初阴冷地盯着赵清淽一字一顿道:“可惜了,妹妹惦记的东西惦记不到了,你哥哥他,平安回来了!”
赵清浔闻言瞳孔猛地缩了缩。
见宁言初连这种话都敢说,赵清淽更急了,慌张地扫了眼赵清浔,见他脸色难看,便又愤怒地瞪向宁言初:“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希望哥哥死了?”
听着她不打自招的话,宁言初直接被逗乐了:“我说你希望你哥哥死了吗?我还没拆穿你,你自己又何必急着拆穿你自己!”
“你……”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赵清淽气急败坏地就要跟宁言初理论。
“够了,别吵了!进去吧。”赵清浔此刻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不等赵清淽把话说完,他便揽着宁言初先入宫了。
他们不是皇亲国戚,马车不能像寒王那样停在二宫门,必须停在宫外走进去!
“哥哥……”见赵清浔生气,赵清淽想要追上去解释,可赵清浔却根本不理她,气得赵清淽恨不得将一口银牙都咬碎!
裴氏他们跟着过来,见他们刚刚好像在争吵,蹙眉问道:“你们在吵什么?”
“我要弄死宁言初!”赵清淽咬牙切齿地蹦出一句话。
裴氏被赵清淽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立刻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祖宗诶,你可小点声吧,那女人现在诡异得很,你可不许乱说,若是让佛祖听到了,只怕要惩罚我们了。”
赵清淽无语地扫了眼裴氏,觉得她已经被宁言初下了什么降头!
她根本不相信宁言初那个女人能通神通佛!
那该死的女人敢当着哥哥的面,破坏她跟哥哥的感情,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走在两人后面的谢晚凝,将两人的话全都听了去,低垂的眸子里是之前从未露出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