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们谢谢你还来不及,这说的是什么话?”
池母起身拿走她手中杯子,拉着她坐下来,“是老三那一家对不住你,你有什么好赔不是的?”
池老爷子温温和和地点头:“绒绒,爷爷说了,以后就把这儿当自己家,不用想太多,他们是活该,你替爷爷给他们点教训,爷爷要好好谢谢你才是。”
沈绒微愣:“你们都看出来我没有怀孕了?”
这话一出,餐厅里再次沉默。
池深率先反应过来,给她夹了块蓝莓山药,平和道:“没有,没看出来。”
“对对,没看出来。”
“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你要不说,我们都要信了。”
沈绒这才松口气,喝着热茶认真道:“看来我还挺适合当演员的。”
“对对。”
“没错没错。”
“吃饭,先吃饭。”
各种菜被争先夹进沈绒碗里。
池深无奈地瞧着跟前几个池家长辈。
也没见池家哪个小辈被这样宠着。
果真,旁人家的孩子更可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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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池家除了池三爷以外所有人都比较正常。
虽然平日里都比较正经严肃,但到底还是温和的,特别是对她这个客人,见了面也会温声细语地问候两句。
只是没过两天,沈绒就有点受不了跟外界断联的感觉了。
她托池深给自己重新弄了张电话卡,为了避免被沈温煦找到,她干脆用新号码创了个微信,加上宋酥酥和姜早,并托宋酥酥帮自己跟奶奶说一声不回家过年了。
她平日里玩得野,不回家过年顶多也被唠叨几句。
宋酥酥隔天打来电话,手机那头声音后怕:“绒绒,你堂哥疯了吗?他逼我告诉他你在哪里。”
“什么?”
沈绒一骨碌翻身坐起来,“那你没事吧?”
“谢卿淮陪着我一块,他不敢对我做什么,你们俩怎么了呀?”
听到她没事,沈绒紧皱的眉头还是松不开。
以前沈温煦这疯的一面只在她跟前展现,没曾想都闹到宋酥酥跟前去了。
她扶额,烦躁道:“我跟他有矛盾,不是我死就是他亡的那种矛盾,没事,你不用担心。”
宋酥酥轻轻嗯一声,软声软气道:“你有事就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好。”
她也不是没想过求助其他人,但沈温煦这疯狗,怕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宋酥酥先前因为沈让差点葬身火海,自然不能再麻烦她。
她轻轻叹口气,正巧池深走过来,手里拿着药:“怎么了?怎么不开心?”
他在她跟前站定,微微弯腰,拿着棉签轻柔给她脸上伤口擦药,见她没有回答的意思,温声道:“过两日就过年了,我让人买了新衣服,你来挑一挑,好不好?”
“新衣服?”
“嗯。”
池深收回棉签,眼底多了抹笑,“小姑娘过年,总得穿得漂漂亮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