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不是很着急。
有人反应过来,想为沈让出头,话不经过脑子就急急出口:“我们是不会去的!这场婚礼本该属于我们让哥!”
谢卿淮脚步一顿,视线不冷不热投来时,威压重重。
他头皮发麻,心虚后退:“你,你想怎么样?”
“没关系。”
谢卿淮却意外得好说话。
他轻笑一声,温和得很,“我刚也就是客套,你们未必有这个资格来。”
“你……”
这话半点没毛病。
谢董事长的婚礼,怕是南城最高端最引人注目也最难插一脚的盛事。
若非顶尖家族顶尖企业,哪会被邀请。
他们这群纨绔子弟,说是有钱有权,相较之下,坐在大门口溜一圈,都能拿出去吹嘘。
几道隐隐愤怒的目光朝那人投去。
阵营瞬间倒戈。
若他没说这话,他们说不准还真能借光参加。
这下是真绝无可能了。
等两人走远,后头一人低声烦躁道:“你自已找死,拉上我们干什么!”
“我,我也是为了让哥!”
注意力重回沈让身上。
他仍低头盯着喜帖,对刚才发生的短暂闹剧无所觉察。
于程伟担忧道:“让哥……”
沈绒原本要走,想了想又折回来,替他将喜帖翻开,才心满意足地拉着姜早一块出去。
沈让不设防备,猝不及防瞧见喜帖上字迹。
簪花小楷,娟秀端正。
正如写字的主人般温吞乖顺。
新娘一栏,他瞧见“宋酥酥”三字。
那酥字写得圆,他记得宋酥酥说过,名字写得圆一些,日后也能团团圆圆。
另一栏新郎处,写得却是“谢卿淮”。
谢卿淮……
怎么会是谢卿淮呢?
他眼底暗了暗,强行将不适压下去,目光上移。
宾客一栏,总算看见自已的名字。
只是那“让”字墨水吓得极重,湮开些许痕迹。
按理来说,这样庄重的家庭,不会允许写坏的喜帖送出去。
他瞳孔骤缩,像是想到些什么,紧紧抓住身侧于程伟,惊喜道:“她一定心里还有我,不然她不会写错的,她在等我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