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到溫禧手裡。
「哇,你好厲害呀。」
小兔子在手心,少女由衷地稱讚。
「這是生活的基本技能而已。」
時祺淡淡地說。他在kTV的包廂也切過果盤,熟能生巧,知道怎麼樣用最短的時間削出最漂亮的紋樣。
想哄騙小公主可真是輕而易舉。
他永遠不會說,氣若遊絲的時候,是在唇齒間不斷地默念她的名字,讓自己堅持下來。
可惜。
他們夸冷臉的他是高嶺之花,可那並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天山雪蓮,而是金錢與欲望土壤中滋生出的惡之花,和整座城市暗夜中的深網相聯繫,危機四伏。
她應該早已知曉。
時祺收起自己落寞的目光。
做線人最忌諱的就是身份暴露,所以他嚴格地死守這個秘密,恨不得能讓它在肚子裡腐爛。
「我要出院。」
留下來越久,暴露的風險就越大。
「這怎麼行。」
她將他的肩壓住,然後義正言辭地說:「你才剛剛醒來,怎麼能夠馬上出院。」
「這間病房是爸爸安排的,你安心住在這裡。」
南江市局的警察來過一趟,個個神色嚴肅,提醒溫禧要在時祺甦醒時及時告知,說他是擒獲犯罪分子的重要證人。
時祺見義勇為,保護群眾生命與公眾財產安全,說不定等出院的時候,他們是要送一面錦旗給他。
溫禧這麼天真地想著。
「於情於理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就在這養到傷好再離開吧。」
也許被八點檔的偶像劇荼毒過深,溫禧信誓旦旦地保證。
「你放心,他不會幹涉我們交往,也肯定不會直接甩一張五百萬的支票讓你離開的。」
十八歲的溫禧思考問題還是太天真,不知道成年世界多的是殺人不見血的手段。
「何況跟你在一起的是我,又不是我爸。」
啊,在一起?她自悔失言,兩隻耳變得同蘋果的兔耳朵一般通紅。
「我與你一起聊聊天吧。」
或許是因為時祺剛剛甦醒,他說話也溫和了許多,變得更好舒服,接受了溫禧的建議。
溫禧坐在他病床的邊緣,將雪白的床單壓出一條縫。
「原本我選擇來到南江,就是因為不想總在爸媽的羽翼之下生活。」
溫禧來到南江大學讀書,她學習上並非出類拔萃,高考的成績剛過本一多一點,不算很高的分數,在填志願時有些高不成低不就。南江大學的分數中規中矩,正好讓她來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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