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花裳都为楚冬难过。
但她没有时间过多地去评判别人的感情,她的任务是继续指认凶手。
“知道楚冬有这计划的人不多,徐振算一个。
我想也不会是楚冬特地和他说的,应该是他从一些细节处推断出来的。
你们刚才听周静恬说的那些事也知道徐振这人特别关注楚冬,也特别能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推出一些事来。
也许是楚冬打电话从自家的矿山安排人来安装定时爆破被徐振知道,也有可能是楚冬让他囤了大量的物资让他察觉最近有事要生,总之徐振知道今天我们这些人是出不去的。
所以,他想在爆破塌方前将我们吓唬走。”
“你的意思是那只野猪是徐振干的?”
夏疏言立马想起那晚他俩隔着玻璃看到的那只野猪。
“是野猪头,不是野猪。”花裳纠正道,“那个地方根本不可能站立一只猪,我和夏疏言看到的只是徐振从二楼垂吊下来的野猪头套。”
听了花裳的话,夏疏言全明白了。
“那时候我们都在一楼,如果谁上了二楼,肯定有人知道。
我问了你们,那时候你们都在一楼。
那么只有徐振有这个机会,通过厨房后面的消防通道上去,再把这个野猪头套用绳子垂吊下来,重重砸在玻璃上。”
花裳继续道。
夏辰言则提问:“他为什么选择那扇窗?那边只能吓唬到你和夏疏言两个人,我们都集聚在客厅这边。
他可以通过二楼平台,直接将猪头砸在客厅的落地窗上。
那样就能吓唬到我们大多数人。”
花裳解释道:“他之所以没这么做。
原因是他这个伎俩只能在靠悬崖的那边窗户使用,其它窗因为院灯的关系,很有可能会被别人现这只是个野猪头。
而且他也考虑过,吓唬到了夏家的掌权人,这个效果可能比直接吓唬夏辰言还好。
夏先生要是想走,夏辰言也不得不跟着走。
这样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夏疏言听到这,冷嗤了一声:“难道我一个大男人还会被一只野猪给吓跑?他拿个老虎头来我都未必会被吓跑。”
花裳掩唇干咳一声,轻声解释道:“他是想把我吓唬走,然后你就会送我离开。
你一离开,夏辰言很可能就跟着走了。
你别看他是个厨子,他揣摩人心的本事还是很强的。”
这番话说的夏疏言无法反驳。
他本来可以很硬气地说谁说花裳走他就一定要走的,但事实却是花裳若要走,他肯定会送她。
这徐振在揣摩人心上的本事确实不容小觑。
花裳继续道:“结果他没把我们吓走很是失望。
所以当楚南要他帮忙进行那个恶作剧时,他欣然接受,且忍痛割下他特别定制的娃娃的手指。
他想着一旦出现人的断指,这吓唬的效果绝对比野猪好。
可惜,一切脱离了他的计划。
塌方在凌晨就生了,而楚冬真的被人杀害了。
而塌方、野猪头、假手指恶作剧这些事和凶手半毛钱关系都没,却无意中帮着凶手搅浑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