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书案时,秦霁的脸颊通红一片,陆迢双手撑在她身侧,脸色说不上好看。
“你这副模样到底是自愿还是被逼无奈?”
不情不愿像个被迫来的民女,衬得他像个恶霸。
不是她先亲他的么?
秦霁外面那件没用的红纱早被剥下,两条雪臂露在外面,冷得轻轻发抖。
她自觉能做到这样已经十分不错,怎么也没想到还能听见这样尖酸刻薄的话。
转瞬,隔间传来了好大一声叫唤,秦霁忽地明白过来。
这里是花楼,而她现在——是花娘。
秦霁抬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柔声道:“是我求您,我喜欢大人,想永远留在您身边。”
纤纤玉指搭上男人的手背,顺着筋脉凸起处轻轻摩挲。
挺厉害,鬼话说得这么真。
陆迢嗤了一声,抽出手,转而覆上女子的细腰,将人轻轻抬起,落下时,碍事的菱白中裤已经滑落至案下。
后背贴着冰凉的木案,身前是男子灼热的胸膛,秦霁被夹在其中无处可躲。
狼撕咬猎物时,往往从脖颈处开始撕咬。
陆迢不是狼,他只吮舔。
闻着有股子香,尝起来……也很不错。
想起梦中靡艳,陆迢的眸色又沉了几分。
然而,将人抱到榻上后,这姑娘的动作全不是那么回事。
替他解腰间玉钩时尚算顺畅,到后面像她就像被截流的河道,干巴,堵滞,一通不通。
一张小脸快要烧起来,陆迢禁不住想,她家那日的大火,莫不是她脸红烧起来的。
秦霁被啃了半天脖子,手放在他胸前没动过。
触到男人不满的眼神后,她退开些许,说话也结巴起来,“大人,这里好像有图册,我……我先去看……看一眼。”
陆迢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秦霁牵住男人的小指,不敢看他眼睛,视线落在男人喉结处,有一点儿心虚。
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被赶出去。
小声道:“奴学的很快……”
陆迢被哽住。
他傻么?
还是她在暗示什么?
在这种时候让姑娘去看图册,自己像颗白菜坐着等。
他还没疯。
可叫陆迢像个楞头青在这烟花柳巷之地草草做完,他也不愿。
显而现在的一切出乎了意料。
陆迢扣住她的手,颇有暗示意味地捏了捏几个指头。
喑哑问:“这个会么?”
这个秦霁见过。
“会。”她轻轻点头,垂下的羽睫轻颤。
全然不知这是一副任人施为的可怜模样。
陆迢喉咙滚了滚,带有薄茧的掌心从春腰滑下,覆上她的手。
到后头,他的呼吸越来越粗,甚而直接咬起了她的脖子。
秦霁一个激灵,将手挣脱出来。男人的喘息停了半晌,随后秦霁的脖颈处一凉,肩上压着的重量也没了。
两人视线刚对上的那一刻,烛火燃尽最后一点油,扑哧熄灭。
秦霁去叫来了水给亲手他擦干净。
很是细心地给他包扎好。
“大人,您还疼么?”她轻轻捏住他的指尖,切切关心。
“无事。”陆迢抽回手,视线从她脖颈上斑驳的红痕上移开,“歇吧。”
陆迢先躺下,秦氏女慢吞吞吹了灯,在床边停了一会儿,随后去了外间的小榻上。
陆迢没有留她。
他心中并不痛快。
灯灭前那一眼,她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