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冉就呵呵,搭棚子她也不会。
“最好能弄个池塘,沿着造的田弄,那个薄膜你不是说能防渗水?”云峰问。
苏小冉点头,她现在连呵呵也不想了。
人工造田、造池塘她都想过,结果她就是个弱鸡,啥也弄不成。
云峰指点一圈,手里的可乐也喝完了,他冲苏小冉偏了偏头,“再来一杯。”
苏小冉,“……”
行吧,她可乐囤了很多。
靠山大队一小队。
吕秀荣带着三个儿子,一家四个劳力全都下地干活,人人羡慕。
这一年到头得攒多少工分。
可是,向来干活麻利的吕秀荣今天不麻利了,她不仅干活不麻利,精神还恍恍惚惚的,快下工的时候,吕秀荣一个没注意,一锄头就奔自己脚去了。
幸好一边干活的卫国看到,及时拦了下减缓不少力道,要不然吕秀荣脚趾头都保不住。
卫国丢了自己的锄头,飞快背起吕秀荣,一边大喊,“先明爷,我娘锄到脚了,我送她去卫生室!”
眼看别的村民要乱起来,李先明这个小队长走不开,赶紧叫苏民坤,“快,快跟上去看看,可别出啥事!”
这才上工第一天呀。
她握了他的手
吕秀荣另外两个儿子也都丢了锄头跟上去,跟苏民坤一起往卫生室跑。
靠山屯的村卫生室就在村口,离大家干活的地方很近。
卫生室的老大夫医术很好,曾经在城里开药铺的,后来公私合营,他干脆把药铺上交,带着老伴回农村老家,平常采点药材,给村民看点小病之类。
老两口行善,一般用点他们自己采的草药能治好,都不收钱,要是用到西药,收钱也极少。
卫国背着吕秀荣跑进卫生室,秦大夫一看吕秀荣满脚滴血,赶忙让把人放下来,他老伴儿上来小心脱下吕秀荣的鞋袜。
“怎么弄的?”秦大夫问了声。
“锄头锄到地。”卫国回答。
秦大夫已经拿酒精帮吕秀荣清洗伤口了,一边宽慰,“幸好伤口不深,不过得缝两针,咱这没麻药,有点疼。”
随着秦大夫絮叨,针线什么的秦奶奶已经准备好了。
“没事儿,”吕秀荣抓着卫国的胳膊,指节泛白,“秦叔,您只管缝,我忍得了。”
酒精清洗伤口,吕秀荣已经满额头冒汗,一张脸蜡白,秦大夫一针下去,吕秀荣顿时又是一个哆嗦。
她是真能忍住,但疼也是真的疼。
针穿过去,带过线头,疼痛更甚,吕秀荣另一只手下意识往旁边一抓。
她根本不知道抓到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握紧。
一旁刚赶到的苏民坤,“……”
可这时候他也不能把自己的手扯回来啊,只好不动声色,并且尽量遮挡,被人看到,浑身是嘴他都说不清。
秦大夫说是缝两针,却足足缝了六七针,等缝完包扎好,吕秀荣整个人都不怎么清醒了。
“好了,背你娘回去吧,三天来换一回药,七天头上来拆线,注意腿脚都平放着,可不敢下地。”秦大夫嘱咐。
他又配了消炎的药,递给老二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