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云散去之后,云殇静静地伫立在庭院当中,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
微风轻轻拂过他那张令女子见了都会自惭形秽的绝美容颜,仿佛是上天对他的偏爱,透出一股无比温和的气息
他那头乌黑亮丽、如同瀑布般垂落至挺拔腰间的长发,随着微风翩翩起舞,更增添了几分飘逸之感
而他的右手,则随意地背负着一把古老且散发着蛮荒气息的长剑,整个人的气质在这一瞬间变得超凡脱俗起来。如果有人不经意间看到他,恐怕会误以为是剑仙降临世间
虚空中三道人影凝视着云殇,那白胡子老者连连拍手叫好,脸上露出极为兴奋的笑容“好好好,我皓月王朝出此天骄,何愁不能大兴啊!”
说罢老者便要俯身飞到云殇小院之中,姬沧溟瞬间将其拦了下来,一脸苦笑的说道“老祖,此人不是我皓月之人!”
“啥?不是我皓月之人?”姬家老祖一脸震惊,姬沧溟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他当场石化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
“嗯,此人是天云王朝云破天的公子,不是我皓月之人,更不是我姬氏一脉之人”姬沧溟哭笑不得,无奈的看着姬家老祖
“天云之人?天云之人为何会在我皓月王宫之内,而且居然还敢在此渡劫,好大的胆子”姬家老祖一脸怒意,与先前那喜出望外,欢天喜地的老人简直判若两人
见自家老祖如此大的转变,姬沧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希望云殇是自已王朝的,何尝不希望他是姬氏一脉之人
说实话,在大殿之中见到云殇时,他就有些眼红云破天了,现如今,他恨不得把云殇收做义子,可是人家能干吗?
“老祖,走吧,我们先下去好好谈谈,这次我叫你们二人出关,正是为了此子之事”
说罢,三人身影消失在虚空中
“主人,你悟到的这是什么剑意?怎么会把天劫给引来了,按理来说,主人还不到渡劫的时候啊!”
脑海中出现剑灵的声音,云殇轻声道“此次我所悟名叫太虚剑意,太虚乃大道之始,包罗万象,能够衍化世间一切”
说罢云殇朝着天际连续挥出三剑,一剑乃是太虚剑意衍化出来的大自在逍遥剑意,一剑乃是衍化出来寂灭剑意,最后一剑则是极为纯粹的太虚剑意
第三剑最为恐怖,一剑斩出,不仅有大自在逍遥剑意那无法无天的味道,更有寂灭剑意那毁天灭地的威势
同时还有一道令人感到无比绝望的恐怖剑势,剑芒划过虚空,空间随即发出阵阵尖锐刺耳的声音
“主人,你居然将剑意突破到大圆满,并且触碰到剑势了”剑灵飞出剑灭剑,一脸震惊的盯着云殇,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的眨巴眨巴
云殇点了点头,此次悟剑,可谓是收获颇丰,不仅剑意顺利大圆满,更是触碰到了剑势
地极境高手领悟天地大道,所悟地势,剑修悟剑,以剑入道,所悟剑势
待云殇剑势修炼至入微之境,到时候哪怕不领悟地势,依旧可以轻松踏足地极境
云殇此刻有相当自信,若是再与地极境中期的高手对战,他有相当自信,十招之内定然能将对方斩杀
“可惜了,只是触碰一丝剑势而已,若能领悟至入微之境就好了”云殇轻叹一口气
剑灵见此安慰道“主人,你已经很厉害了,都领悟了那么厉害的剑意,领悟剑势也只是迟早的事”
闻言云殇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伸手在剑灵脑袋上揉了揉“是啊,早晚的事,修炼一途,循序渐进,急不来,修炼去了”
话音落下云殇朝着屋内走,闭上房门,当即开始进入修炼状态
剑灵见状一头雾水,那如同瓷娃娃一般的脸颊上露出疑惑之色“主人不是说修炼一途循序渐进,急不来吗?”
夜幕降临,明月高挂在天空,月光铺洒在大地上
云殇双目缓缓睁开,一脸失落之色“唉,果然有些急功近利了,一无所获啊!”语气之中充满无奈
说罢云殇走到桌子边上,拿起茶壶便为自已倒了一杯茶,刚想一饮而尽时,一道杀意从天而降
云殇面色一寒,立即并指为剑,一剑朝着头顶斩去,此剑乃是心剑,无形无色,但是威力却是极强无比,一剑便将屋顶彻底破开
“好大的狗胆,竟然把主意打到本公子身上,找死”
一声怒呵,云殇一脚跺在地上,随即腾空飞上屋顶
云殇眼前赫然站着一位全身覆盖黑袍的男子,若非有月光照亮,恐怕还真不一定能够一眼看出来
黑袍人见事情败露,当即扭头就跑,其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哼,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今天你走不掉了!”云殇冷哼一声,随即飞身追了上去
夜幕之中,两道人影不断在宫廷之中四处追逐
“本公子说过,今天你跑不掉了”云殇纵身跃起,双指之间一道心剑爆射而出
黑袍男子回首看来,虽然没有看到什么,但是却能够实实在在的感受到威胁,急忙腾空跃起,欲要闪躲
那料云殇邪魅一笑,立马就挥出了第二剑,心剑爆射而出
男子此时正处凌空状态,根本躲无可躲,只能撑起灵力屏障,想要以此来抵挡
砰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心剑直接将对方灵力屏障直接撕碎,并且攻势还未曾有半点衰减,径直从对方左肩破体而出
鲜血顺着手臂不断滴落,男子对着云殇怒目而视
云殇沉声冷冷的问道“说,你是谁?谁指使你来杀我的?”语气之中充满极其强烈的杀意
男子闻言沉默不语,一记爆步瞬间化为残影消失在原地
“跑得了吗?以你地极境初期的修为,在我手底下跑掉的可能微乎甚微”
话音落下,云殇随即也化为一道残影消失原地
速度这方面,云殇还是有着相当自信,若是对方是地极境中期,那么确实拿他没有办法,可惜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