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青还是不理他。
但眼睛已经黏上毛巾卷了。
抹茶色的毛巾卷里,夹着纯白绵软的奶油。
光是看着就觉得味道一定差不了。
“别生气了,我错了”男人语气诚恳,俯下脖颈,将脸靠上沈时青的肩。
整整两年。
怎么忍得住。
沈时青仍旧抿着嘴,但心口已经有些松动。
“宝贝,我恨不得一晚上就把这两年的都补回来。”秦柏言的语气里带着一点食髓知味的意思,“我已经尽量在忍了。”
一晚上把两年的都补回来。
这是人话吗
沈时青瞪大了那双杏眼,脸都气红了两度:“你”
他将肩膀一歪,不给男人靠下去。
“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秦柏言抓住他的胳膊,像是在撒娇一般,“明天带你出门玩,好吗?”
青年终于看了他一眼,语气正经起来:“先和你谈个事。”
秦柏言:“什么?”
“秋园不是种了很多草莓吗,还有雪梨啊什么的,我想要一批,按市场价给钱,可以吗?”沈时青提的认真,颇有点小老板的风范。
秦柏言扬起一只眉:“还要给我钱啊?”
“是啊,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沈时青提的认真。
男人的眉角愈扬愈高:“我和你可不是亲兄弟。”
随即,压低了声音,在青年的耳边幽幽吐出一句:“你是我老婆,沈老板。”
沈时青的耳根要爆炸了。
秦柏言是怎么在短短二十四小时内,解锁这么多称呼的
“宝贝”他都没脱敏呢,就“老婆”了。
受不了受不了。
他匆忙躲开男人,拿起那盒毛巾卷:“谁是谁是了,别乱叫。”
男人搂着他:“你说谁是。”
“不知道。”青年抿着唇,拆开包装盒,“别别搂,我要吃蛋糕了。”
秦柏言当然不会听话:“搂着也能吃。”
沈时青:“”
他尝了一口毛巾卷,味道比想象重的还要惊艳。
外层的蛋糕卷松软可口带着一点抹茶的清苦,搭配凉丝丝的奶油,恰好中和。
“那就这么说了,我到时候让后山给我留一批,我在把钱转给你,”他努力让跑偏的话题回归正途。
秦柏言:“不接受这种支付方式。”
沈时青:“还要对公转账吗?”
男人故作神秘的摇摇头,蓦地凑过脸,皓齿轻启,咬上青年软软的耳垂。
沈时青吃痛,下意识往后闪:“嘶”
这还是在楼下客厅呢!
虽然厅里空无一人,但不行不行。
沈时青胡乱松下手中的塑料叉子,推开赖在自己身边的秦柏言。
脖颈被高领覆盖着,但也还是被男人鼻间呼出的热气惹得一阵难挨:“秦柏言你属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