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綏的手,修長,骨感漂亮,手背上的脈絡清晰可見。往身後看,五層樓,摔下去足夠粉身碎骨,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回頭,握上江綏的手的一刻嘴裡還嘟囔:「真可惜。」
江綏反應迅,一手把她往懷裡拉,一手緊緊攬住她的腰,掌心的涼意透過薄薄一層衣服,林山雪腰部麻麻酥酥,仿佛有一股電流過去。
江綏聲音沙啞:「可惜什麼?」
林山雪一偏頭,嘴唇微張,鼻息呼在江綏的頸上,聲音低啞,尾音纏綿:「剛才不是說了嗎?今天的風很溫柔。」
她的聲音很不真實,像一陣風從指間吹過,江綏抓不住。
重握住她的手腕,江綏心中的虛無感淡了許多,他往後退了一步,與林山雪拉開距離,看著她的眼睛道:「去看醫生。」
江綏借回家的相關書籍看了大半,這種情況想要好轉幾乎沒可能,只會愈演愈烈,嚴重的還會記憶消退,分不清真實與幻象,自殺自殘者不在少數,江綏又重複了一遍:「我們一起去看精神科醫生。」
「不要。」林山雪有些生氣地把江綏的手甩開,看了他一眼,要走,江綏再次拽住她,語氣平靜:「為什麼不去?」
林山雪回頭看他:「你知道電視劇里那些反派人物嗎?當他們身世被揭露時觀眾是怎麼想的?原來他這麼慘呀,難怪長大後會變成這樣。」
「有目的的博取同情可以,但我不想像這樣,不想被剖析,會讓我覺得格外可悲。」
江綏許久不說話,也不鬆手,林山雪被拽的有些疼,笑了一下緩和氣氛,「倒不如幫我約腦科醫生,直接換個大腦,或者……你看見那根棒子了嗎?你給我這兒來一下,難說我就失憶了呢。」
江綏還是不說話,林山雪嘆了口氣,另一隻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被捉住。
「放任自己沉浸在過去的人才最可悲。」
「試一試,我希望你能好起來。」
林山雪偏開頭,聲音聽不出情緒:「為什麼?為什麼希望我能好起來?」
「一定要原因嗎?」
「一定要。」
江綏鬆開她的手,低頭看著她:「我不希望你消失。」
當天晚上,林山雪再次入住江綏家,江綏給她約了第二天下午的醫生,他早上有手術,讓林山雪下午打車過去。
兩間臥室挨著,林山雪睡眠淺,聽見外面傳來開門聲,關門,腳步聲漸漸遠去。她睜開眼睛,聚精會神的聽著,通過微弱的聲響判斷江綏在做什麼,又傳來一聲關門聲,江綏離開了。
林山雪伸了個懶腰,眼睛酸疼,眼下一圈明顯的青黑,她從床上爬起來。明明早就清醒,非要等到江綏離開才出去,有點像寒暑假在家和父母鬥智鬥勇。如果父母休息,她就要睡到十二點才起床,如果父母上班,那她一聽見關門聲就一軲轆從床上爬起來,玩計算機的時間一秒鐘都不能浪費。
光著腳跑出去,興奮的像才上岸的小美人魚,看看牆上掛的畫,摸摸角落裡的藝術擺件,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調穿梭到客廳,黑貓趴在沙發上,看見是她,見過,被摸過,冷漠的閉上眼睛,沒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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