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点头同意。
好的,终极目标的详细条例制定完成。
系统此话一落,钟隐月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了哭声。
哭声很低,正小声小声地啜泣着,还颇为渗人。
钟隐月抬头望去。
大片的废墟尽头,出现了一个十分简陋的棚子。
那棚子似乎是临时立起来的,用几根木头和四面白布搭成,简直处处漏风。
一个女人坐在棚外一根倒塌下来的粱木上,抱着自己,正哭得泣不成声。
她的穿着十分质朴,就是一平民女子的打扮。
她头发脏乱,衣衫褴褛,脸上也满是黑泥脏污,皮肤干裂又留有伤口道道,半张脸都是被包好的白布,好似刚从什么劫难里跑出来一般。
瞧见此景,身后的几人慌忙朝着跟他们有些距离的钟隐月跑了过来。
温寒跑到他身后:“师尊,有人!”
“为师没瞎。”钟隐月说。
青隐方才一直跟在他几个弟子旁边,以防他这几个弟子被突然袭击。
这会儿碰到了人,她便再次变小身形,跃上钟隐月的肩膀,望着那女子的方向说:“那不是妖。”
钟隐月瞥了她一眼,也跟着看向那女子的方向:“我瞧着也是。而且那个棚子……大约是守在这里的仙修临时搭起来的,好为为幸存的村人疗伤吧。”
话音刚落,那棚子里便匆匆忙忙出来了个人。
那人一身青色长衣,腰上别着一把流苏玉牌,身后背着一剑。
钟隐月一眼看出那把剑是仙剑。
虽然远远比不上天决门内随处可见的万年仙剑,但也能证明那人的身份不简单。
那人匆匆跑到哭泣着的女子身边,低下身去安抚她。
“师尊……”
白忍冬缩着脖子小声叫他,目光里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知道。”钟隐月说,“我们过去看看。”
“哎,你们怎么停在这里?”
刚抬起步子要过去,后头又有声音传来。
钟隐月回头一瞥,邱戈带着窦娴过来了。
沈怅雪站在他们玉鸾宫这一行人的最后方。
邱戈走过来,瞧也不瞧地就直接挡在了他身前,一脸理所当然地问钟隐月:“前面有什么不成?”
钟隐月冷漠地收回目光,一句话没回他,抬脚离开。
还未走到那女子身前,这么一行人一走近,正抹着眼泪的女子和一旁安慰的仙修就注意到了他们。
仙修直起身,朝着身披瑞雪裘,一身仙气飘飘的钟隐月恭敬地行了一礼。
钟隐月向他弯弯身低低头,就算回礼了。
这位仙修身上衣物相对朴素,谁高谁低一目了然。
仙修不敢自行收礼,恭敬地拱着手问:“敢问仙人是?”
钟隐月取下藏在毛裘下的腰间玉牌
,拿在手上亮了出来。()
玉牌之上,精雕玉琢的天字十分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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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决门玉鸾,奉命前来。”他说。
仙修一惊,忙将身子和头都压得更低:“失敬失敬,洄元宗易震,见过玉鸾长老!”
本还止不住哭泣的女子忽然呆住。
“天决门?……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