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你反应有些过激了”梁泽抽回被无端触碰的手,眉头微蹙,“请自重。”
陈东实顺着他的目光向下一看,见他左手中指上,一枚钻石熠熠生光。
梁泽微举起手,索性亮出那枚戒指,说:“没看错,我已经订婚了。”
订婚
陈东实足底一阵发虚,险些摔倒在地。
他怎么会订婚李威龙不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他怎么可能订婚呢?
陈东实望着眼前人的脸,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这不是李威龙,这是梁泽。即便先前澄清了千百遍,身边人也告诉了他千百遍,这是梁泽,可他心里依旧把他当做李威龙。
而如今,亲耳听到他的婚讯,他要结婚了?还是和一个女人?陈东实彷如站在一座土崩瓦解的山前,扑面而来的真实像一场泥石流,将他整个人淹没至死。
他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陈先生?”梁泽用手在他面前虚晃了晃,“你还好吗?”
陈东实痴痴然抬起眸,强装镇定,“你说的是真的?”
多此一举的问题,陈东实没少问,也不缺这一回,可他就是想听梁泽亲口对自己说。
“真的,年底就结婚,她是个老师。”
梁泽一提起未婚妻,面泛微笑,这是装不出来的。
“她也在乌兰巴托?”
“在国内,老家。”
“认识多久了?”
梁泽没有急着回答他,转身抽了张纸,递给了陈东实。
他见陈东实不知怎么了,头上冒了许多的汗,在梁泽看来,陈东实留给他最深的印象便是执着。
“结婚好”陈东实咬紧牙关,愣是没让眼泪掉下来,“结婚好啊”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像是哮喘发作一般,盈盈的光在眼窝里打转。
“我这辈子没喝过喜酒,也没随过正儿八经的份子,更很少说漂亮的话”陈东实自言自语,他半躬下身,腹绞般捂着肚子,“既然这样,那我祝你幸福美满,早生贵子”
“对不起”梁泽只想到了这三个字,用来慰藉眼前人的伤心。
陈东实抬起头,目色一沉,“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一直以来都是我在纠缠你。”
“我知道你一直走不出去,李警官走了,我们都很痛心。”梁泽朝陈东实伸出一只手,“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帮你”
“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