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目的是,以你为代表,塑造新的雄虫形象,借此改变雄虫的价值观,改变雌虫和雄虫现阶段双方相处的模式,提高雌虫的社会地位。”
江曈听明白了:“以我为标榜,改变雄虫好逸恶劳的本性,改变雌虫的择偶观或者说,为雌虫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你可以这么说。”
江曈沉思了一会儿,道:“但你怎么保证,将来雄虫和雌虫的地位不会调换,雄虫成为弱势群体,甚至雌虫的“所有物”亦或是“战略资源”?要知道,物极必反,而且雌虫比雄虫强大太多。”
梅塞尔摇头:“你所说的情况,两百年内不会出现,因为雄虫的数量摆在这里。另外,我向你保证,我们只是想为雌虫争取合理合法的权益,看看这些吧。”
梅塞尔将一叠厚厚的资料递给江曈。
“这是今年一年内,雌虫和雄虫的纠纷中,我认为极其不合理的判决。”
江曈打开,文件很简单,每一个案件都只有寥寥数语,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以及最终判决。
可是粗略的叙述,却让江曈觉得触目惊心。
比如某雌虫在婚内多次遭到雄虫殴打危及生命,雄虫保护协会却以雄虫珍贵的理由,免除对雄虫的责罚,最后这只雌虫被家暴致死,雄虫只被判决是“失手”,罚了一点钱就了事。
在比如,雄虫虐待幼虫致死,却因为幼虫只是雌性,就被判决无罪
诸如此类,一个比一个触目惊心,几乎每一桩都有雌虫死亡。
江曈根据日期翻到诺尔出事的那几天,然后发现,诺尔和左格的案件,甚至不够格出现在这堆资料里。
江曈简直气笑了:“这是雄虫?这t就是一群罪犯!”
梅塞尔非常赞同他的说法:“看,你对这些事的态度,就是我们选择你的理由。”
不过江曈也有另一个疑问:“雌虫比雄虫强大那么多,为什么没有反抗?”
眉来眼去
梅塞尔没有回答江曈的问题,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荒星现在已经乱到这种地步了吗?”
江曈一滞。
他刚刚太激动,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雄虫了。
但他并没有慌乱,只是很镇定地说道:“连我这样没有信息素等级的雄虫,都费尽心思来了首都星,其他雄虫怎么可能留在那里?”
换言之,他不了解情况很正常。
梅塞尔似乎被他说服了,点头道:“雌虫无法主动提出离婚请求,而伤害雄虫的惩罚太严厉,雄虫只要受伤致残,雌虫很有可能就要面临死刑,如果错手杀死雄虫,会被判星际流放,那是比死还可怕的事。”
“而且”梅塞尔看了一眼诺尔:“并不是所有虫都像诺尔一样,能够忍受精神海崩溃的痛苦,那种滋味,只要试过一次,再刚烈的雌虫,也会因为信息素而选择忍受雄虫的折磨。”
“江曈,你是雄虫,你无法想象精神海崩溃是怎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