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服出宫,悄无声息的潜入庆平公主府中。
屋内传来庆平公主同人调情的声音。
皇帝坐在屋顶,随手揭了块瓦片丢下去。
瓦片碎裂的声音惊动了屋内的人。
庆平公主抬抬手:“你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
跪坐在她脚边的男子摇摇肩膀:“定是那野猫在乱跑,殿下,春宵一刻——”
皇帝又丢了一块瓦片。
“啪!”
“啪!”
“殿下恕罪!”
瓦片碎裂的声音、掌掴声和男子求饶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庆平公主吐出一个字:“滚。”
屋里的人低着头退出房间,庆平公主整理好衣裙,披上披风走到屋外:“都下去吧,今儿我想静一静。”
院子里的人退干净后,皇帝从屋顶上一跃而下,落到庆平公主面前。
庆平公主生了一双魅惑众生的狐狸眼,眼尾微微上挑,她勾起红唇:“皇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干上房揭瓦的事情。”
皇帝被屋里混着酒气的香脂味冲的眉头微皱:“皇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涂脂抹粉的男人。”
“他们总喜欢打扮打扮来讨本宫欢心,又不是本宫让的。”
庆平公主斜倚在美人榻上,哀怨的看着皇帝:“本宫看上卫霜戈的时候,皇帝你不让本宫动他,还任凭他吓唬本宫。”
后来她又看上顾持柏,皇帝却说顾侍郎早就心有所属。
结果呢,他居然让卫霜戈嫁给了顾持柏。
真的是……
“你可别说,顾持柏的心上人就是卫霜戈。”
庆平公主说完就觉得不可能,仰头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现皇帝没有笑。
她敛起笑容:“还真是啊?”
皇帝没有回答是或不是。
他直截了当的问:“四季来粮铺、高升酒肆、金玉食肆、清远布庄可都是你名下的产业?”
庆平公主指尖点着下巴,做思考状。
“母妃给本宫留的产业太多,记不清了,待本宫唤管家来问上一问,皇上你去屏风后等着。”
庆平公主招来管家问了名下所有铺子打理和进账情况,从中得知这四家铺子都是樊舒在打理。
她对樊舒印象较深,他是自请卖身进的公主府。
样貌中上等,会的花活也多,惯会哄人的。
因其会算账,在经商上有些本事,庆平公主便划拉了好几家铺子让他打理。
挥退了管家,庆平公主问:“怎么,他有问题?”
“范表建家中的私铸钱,是从这四间铺子出来的。”
皇帝说这话时,也在注意着庆平公主的表情。
“私铸钱……你是说他扯着我的大旗,与别人勾结干着杀头、抄家的勾当?”
庆平公主柳眉微颦,毫不犹豫道:“皇帝想怎么查,是直接将他秘密带走严刑拷打,还是暗中盯梢,抓他个正着?”
皇帝道:“先按兵不动,如果皇姐愿意演上一出戏,就更好了。”
庆平公主整日里也就听听曲儿,看看男宠们为争宠明争暗斗,再不济同别的夫人小姐赏花、游船,日子无趣的紧。
一听皇帝这么说,她顿时来了兴致:“你说。”
“……你说有的大臣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
卫霜戈侧躺在床上,伸头看顾持柏手上的书。
书中记载了前朝的大将军接连打了胜仗,眼见着要追到敌人老巢了。
前朝皇帝在大臣的撺掇下,接连下旨召回大将军,而后还捏造罪名将其下进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