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暄和声音确实不大,但是在场几人还是都听到了。
高嘉煜的脸色有些不好,这歌谣影射的事情,可大可小,若真如他所想,他现在该用什么脸面去面对阮暄和。
嗫嚅了半天,高嘉煜终于开口:“暄和,若这歌谣的事情是真的,我父皇他……”
还有什么真不真的呢,当时断崖上,皇帝并未想留活口的态度,早就说明了一切。
“哭丧着个脸干什么,平日里不是最在乎自己的模样了?”阮暄和打趣着:“况且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忧思个屁。”
“说话就说话,骂什么人嘛。”高嘉煜嘟囔了一句。
“好了,你出宫也有不少时日了,如今我们都无大事,你就赶紧回去吧。”阮暄和出口赶人。
“我为了你们两个的事情忙前忙后的,现在事情结束了,你们就过河拆桥了!”
此刻高嘉煜又变回了往日的模样,因为被赶,身上忧郁的情绪都没有了,站起来跳脚。
阮暄和与楼以明交换了个眼神。
楼以明轻咳一声:“这赤阳宗近日在皇都也呆了不少时间了,如今狄忠出事,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在皇都呆着啊。”
“就是就是。”阮暄和帮腔:“她一个人要操持整个赤阳宗,定然是要受些委屈的。”
“对呀,我怎么给忘了。”高嘉煜一拍扇子:“依棠在赤阳宗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见到高嘉煜转了注意力,阮暄和赶紧添油加醋:“不好不好,依棠一个人,定然是日夜操劳,吃不好睡不好的。”
“我不与你们两人说了。”高嘉煜拉着邵云:“你们两个有事记得传书与我,我就先走了!”
“殿下,这是去哪儿。”
邵云被拉得一个踉跄,但好在下盘稳当,没摔个跟头。
话还没说完呢,就已经被高嘉煜拉着跑了出去。
看着主仆二人跑走的背影,阮暄和捂嘴轻笑着。
高嘉煜身份特殊,很多事情他还是需要置身之外些才好。
楼以明推了杯茶水递给阮暄和:“说了这么多了,喝口水。”
阮暄和嘬了一口觉得索然无味:“还是许娘酿的竹酒好喝。”
轻敲了一下阮暄和的头:“伤都还没好全,少贪些酒。”
阮暄和没接话了,她转头看着楼以明,突然开口:“慕之恒。”
这话让楼以明愣了愣,已经好久没有人唤过他这个名字了,不过很快他便反应过来,轻应了一声:“嗯。”
“星宇,你先去休息去吧。”阮暄和转头朝门口的沈星宇开口。
歪头看了一眼两人,在楼以明的点头示意下,沈星宇抱着剑退了出去。
伴随着吱呀一声关门声,阮暄和不怀好意地看着楼以明。
“你干什么?”楼以明被这目光盯得发寒,默默往后挪了挪。
阮暄和歪嘴:“自然是证实一下之前没有证实过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