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得很,看来是没什么事。
这么想着,白丁一把推开阮暄和的手腕,语气审问:“我渡你的内力呢?”
阮暄和心虚,眼睛也没敢盯着白丁:“白丁叔叔啊,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当然是来看看某些人怎么把我给的内力弄丢的。”白丁倒也很淡定,看到阮暄和不想说,他没有继续追问:“我医毒白丁的内力,那是天下人不可求的东西,就被你这么弃如敝屣?”
阮暄和嘿嘿一笑,把手放在白丁胸前替对方捋顺着气:“那是啊,我白丁叔叔多厉害啊。那就别生气了,生气老得快,把我叔叔这俊颜都气坏了。”
“我真是给你胆了啊阮暄和。”白丁咬牙切齿。
阮暄和只觉得背后一阵恶寒。
什么时候杀气最重呢?
那当然是你叔叔叫你全名的时候。
两人正说着,房门又被人推开。
“主人,您醒了!”
许久不见,许娘看到阮暄和苏醒,连忙上前查看。
看到对方毫无血色的脸,眼眶也忍不住红了:“如今怎么还是这么憔悴。”
白丁起身,给许娘腾了个地儿,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将自己周身的内力尽数燃尽,能不憔悴吗。”
阮暄和汗颜。
求您闭嘴成吗。
“怎么了,我有说错吗?”看到阮暄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让白丁的吐槽更甚:“当初下山我并未拦你,江湖上各派长老之死的事情我也没有插手,原本以为你这丫头了了心结后必能回去,却不成想将自己半条命给玩了去。”
阮暄和偷偷看了看许娘,眼神求救。
许娘转头看向白丁:“好了白丁,主人如今还未痊愈,你少说两句。”
“这都是阿衾你惯的!”白丁并不想住嘴,连着两人一起说。
许娘,原名许衾,白丁也一直叫她阿衾。
许娘闻言,抬头去瞪他,白丁才闭了嘴。
白丁看着床上的阮暄和:“如今狄忠已死,等你修养好了,就随我回千云山庄去。”
阮暄和一副为难表情,被白丁尽收眼底。
“你还不愿回去?”
阮暄和抽回被许娘握着的手,终于正了神色:“媆媆有一件事,想请叔叔解惑。”
白丁上下扫了她一眼:“何事?”
“顷玉解,种已收;新种播,替新节。”
伴随着阮暄和的话音落,白丁的脸上多了些别样的情绪。
而这些变化,也被阮暄和尽收眼底:“叔叔是不是知道什么?”
“从未听过,你打哪儿听来的。”白丁理了理身上的衣袍:“炉子里还熬着药,我先去看看。”
皇都篇·扒马甲
顷玉解,种已收;新种播,替新节……
这断崖下的路都是些泥泞不堪的小路,夹杂着朽断的枝丫,稍微一不留神,衣袍上就沾上了些污泥。
平日里的白丁很是在意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否整洁无瑕,今日倒是转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