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声,阮暄和走到床边坐下:“今日楼中如何?”
“并未有任何异样。”收拾好桌前的酒盏,许娘就准备去将窗户关上。
“开着吧。”阮暄和出声制止了许娘的动作:“这风倒是让人清醒了不少。”
点头,许娘看了眼窗外的月色,这锁春楼的顶层,倒真是有点手可摘星辰般的境意了。可谁又能想到,一手创办这酒楼的人,竟会是一个桃李年华的女子呢。
“三皇子那边有消息吗?”阮暄和的询问打断了许娘的思绪。
“并未传出消息。”许娘走到床边,俯身帮阮暄和散开被褥:“主人,三皇子无论如何也是皇家之人,我们与他们合作,是否……”
后面的话,许娘并未说明。
依旧随性地倚靠在床头,似乎有些累了,抬手解了一下衣带,没解开索性就放弃了。
闭着眼睛随口回答道:“没有消息那就再等等吧。”
“是,许娘僭越了。”
……
伴随许娘关门离开,室内又重新陷入寂静。
今夜的晚风似乎有些大了,未关的窗户被吹得发出刺耳的声音,吵得人有些头疼。
酒气未散,阮暄和慵懒地转头,打了个哈欠才缓缓重新睁开眼睛。
起身走到窗边,刚准备关窗,眼前就有一道黑影闪过,原本无波的眼神开始迸发出寒光。
“今天晚上还真热闹。”
唰的一声,身边无形的风似乎都开始凝固成一道道利刃,从面颊划过略过发梢。
阮暄和抬手扒住窗框长臂一揽,足尖借力,伴随裙摆荡开,人就已经稳稳落定在了这锁春楼的楼顶之上。
皇都的晚间繁华热闹,放眼望去人来人往,家家户户华彩四溢的灯火,似乎比这天上的繁星还耀眼。
晚上似乎挺安静的,阮暄和负手而立:“阁下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怪这灯火似乎有些亮了,银剑出鞘间的锋芒很轻易地就被捕捉,阮暄和一个侧身躲了过去,轻功提起,和来人拉开距离。
看着对方手里的剑,挑眉:“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不过对方显然不想理会,话落间就已经抬手刺了过来。
对方不想唠嗑,阮暄和也失去了兴趣,右掌的气旋直接向前掷去,竟生生抗住了刺过来的剑锋。
显然对方的也有些吃惊阮暄和的实力,原本平稳的剑法也开始有些凌乱。
不过这也正好被阮暄和利用,右脚一个飞踢,不偏不倚踢中了那人的手腕,那人条件反射松开右手,剑就被阮暄和接住,握在手里。
随性的挽了一个剑花,这剑倒是还用得挺趁手。
显然这变故让对方有些措手不及,看着呆愣在原地的蒙面人,阮暄和嘴上还在反呛:“阁下想必也是个生意人吧,还知道送个见面礼。”
这话让蒙面人又羞又怒,空手提起内力就想直接肉搏。
“喂,还打啊。”阮暄和面上无辜,步伐倒是不停。
绚丽的灯火映衬在剑身上,似是焰火。阮暄和握剑飞身,剑尾在墨黑的夜色幕布中拖出流影,她也已经失去耐心,并不想再留活口。
索性这锁春楼顶距离地面不近,再大的动静也只能在阵阵的刀光剑影间被夜色吞噬,无人在意。
撕拉一声,却并不是箭身没入皮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