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队人马匆匆赶到这里,医疗官们一秒都不敢延误,唯恐耽搁给尉迟修的治疗。而宋惊枭的急救对他们有很大帮助,止血镇痛,使得尉迟修始终保持清醒的状态,之后让元帅大人躺进生命仓里,多用营养液泡泡,便能度恢复。
公寓内重归于静。
宋惊枭心里却直打鼓,他在沙上正襟危坐,给褚白茶拨去视讯,却“噔”地一下被挂断拒绝,再打过去,也同样如此。
完犊子,白茶肯定看到他开门放尉迟修进来了。
信誓旦旦的保证,成了放屁,他屡次因不够狠心而毁诺,又屡次出尔反尔“知错不改”,自己要是褚白茶,肯定也不想搭理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宋惊枭不禁有些心慌慌,他连忙起身跑进衣帽间,换好衣服便直接冲出门去找褚白茶。
空气是阴寒潮湿的,凄风不停卷着簌簌冷雨,宋惊枭叫来一辆悬浮车,奔往这附近有名的写字楼。白茶虽没说过具体的公司名称,但暗示过就在那儿的中央地段。
以星际之花的美名,他只要稍微打听打听,定能找到白茶。
与此同时。
褚白茶拒接两次视讯后,本以为宋惊枭还会锲而不舍地打过来,却不曾想半天没动静。他“撞破”宋惊枭抱尉迟修进屋,原就怒气横生、醋海翻波,这下更是堵得慌,一边恼宋惊枭轻诺寡信“阳奉阴违”、没有坚持不懈的精神,一边气自己的情绪易于被宋惊枭掌控。
暗自磋磨十多分钟后,褚白茶忍不住再度点开监控,看看宋惊枭到底在作甚。
可他翻遍家中各个角落,都未能寻到宋惊枭的踪影。
怎么回事?
褚白茶开始回看视频纪录,拖动进度条至宋惊枭给他打电话的时段,旋即看到对方仓促出门的画面。
他心头登时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顾不得想太多,他立刻拨打宋惊枭的视讯,对方几乎秒接。
“白茶!”
宋惊枭眼睛亮的放光:“我还以为你不想理我了……对不起,我又食言了。”
褚白茶不表任何意见,只问他:“你在哪儿?”
“你们公司附近。”宋惊枭如实交代,旋转光脑视角,给褚白茶看他所在的位置,不自觉地翘着唇角道:“白茶,我想见你。”
“不能见。”
褚白茶口吻寡淡,神情冷漠,可望着少年的目光暗含幽烈的火,“惊枭,你现在立刻回家,不准找我。”
宋惊枭被“训斥”得脸色一变,心脏跟着揪紧。
而阻碍他们见面的罪魁祸,便是-情期的影响力,即信息素、腺体或者说是omega的身份,宋惊枭对此怨怪不由得更为深重,愈迫切地想要摘除腺体,他逆反道:“我若偏要找你、见你呢?”
“持续见面不就是会干扰我的感情判断、想亲近你嘛,我又不怕。”
褚白茶冷声提醒他道:“你不受干扰时,怕。甚至谈同色变,坚定直男身份不动摇。”
“惊枭,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断送你的直男生涯。”
“……好有道理。”宋惊枭满腔执著迅退潮,且受白茶稳定的情绪感染,他也平静许多:“那我回去咯。”
说到这,他适才想起,来此地的目的,遂问道:“白茶,你在生我气对不对?”
问完他就急着解释道:“尉迟修受枪伤我才开门的。”
“为什么他受伤你就非得开门抱他?”褚白茶无情地说:“让他死好了。”
“区区一枪,对于身体机能顶尖的尉迟修以及另外几位顶级a1pha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要不命中心脏,三两天便可痊愈。他们自残、自尽或者自宫,都不过是博取你怜悯的手段、伺机追求你的利器工具罢了。”
宋惊枭目瞪口呆,他早已听闻a1pha身体强悍,却不知逆天至此。
他用力点头:“嗯嗯嗯管他们去死!我绝壁再也不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