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威胁中夹杂了几丝轻浮。念时悦的确有些害怕,“不去,我要吃饭。”
他引诱似的,用低懒的嗓音在她耳边蛊惑:“那先吃点饭前甜点。”
她下意识纠正:“不是饭后。”
话刚出口,空气诡异地静了那么两秒。
念时悦脑子一秒冒出一个字,组合起来就是:要完。
梁斯泽也不说什么了,默然从沙发里起了身。
位置变得宽敞了,念时悦还窝在边缘没动弹,瞅着男人背影很快消失在视野里,她才放松地往旁边挪,不由自主地搓了搓发热的耳朵。
五分钟后,便有佣人请她去吃饭。
念时悦不得不怀疑某人威逼利诱家里的厨师以最快速度出餐。
有长辈在她也不好磨蹭,即刻动了身往餐厅走。
于是——
看到光溜溜的餐桌上只有几副精致的餐具撑场面。
念时悦无语到笑了。
见到某个男人从厨房走出来,身影利落干净,衬衫袖口卷了几道,隐藏起两枚珠宝材质的纽扣,独剩一支昂贵的腕表。彰显出一种贵气的洒脱。
而念时悦只看到了一只“饿死鬼”。
她木着脸说:“你别告诉我你去厨房帮忙了。”
男人慢条斯理地放下袖口,眼神直直地看着她,“不努力哪有饭吃。”
“”
正巧这时,老太太不知从哪赶过来,嘴里嘀咕了句:“哪就这么着急吃饭。”
梁斯泽搀扶她坐下,毫不留情地推卸责任:“有人急着吃饭后甜点。”
“我我”念时悦简直哑口无言。
“想吃分什么饭后饭前。”老太太说着就要召唤佣人,念时悦嘴皮子恢复利索:“外婆外婆,他听错了我是急着想陪您饭后散步。”
一边说她眼神死死地咬着梁斯泽。
他从容地挑了挑眉,弯身坐进椅子里,“也是,得消化消化才吃得下甜点。”
“”
在万恶的资本主义压迫下,五分钟之内菜全部上齐了。
难为厨师没降低质量,满桌的菜兼顾了三个人的口味。
念时悦故意放慢吃饭速度,但有人一筷子一筷子的往她碗里送肉。
看着就要溢出来,她忍无可忍,放下筷子,动作飞快地把两个人一空一满的碗给调换了。
立马抽了张纸擦擦嘴,站起来笑吟吟地说:“外婆我吃好了。”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生怕再吃上一口饭。
梁老太太也懒得再管这两个人闹什么,慢悠悠地从椅子里起来,“我也吃饱了,走吧,一道去外面散散步。”
念时悦应了声好,转头揉了揉男人毛茸茸的头发,用一种教育的口气说:“慢慢吃,不准浪费。”
“”
今年的雪来得尤为频繁,没有任何预兆,漫天的飞雪骤然清凌凌地飘落下来。
雪花在寒风中打着旋,在空中顽固地盘旋直到风停了才迟迟落地。
在这种恶劣天气下,散步不得不终止。
才走了十几分钟,念时悦仅有一双丝袜裹住的长腿被冻得快要失去知觉。
她把罪过都怪在梁斯泽头上,要不是他乱说话她能受这份罪吗。
念时悦拖着僵硬的双腿回倒房间,发现罪人正躺在床上看书。身上换了一套银灰色的真丝睡袍,V领向下延伸,露出喉结和锁骨,以及胸口一块白皙的皮肤。
勾引她是吧。
念时悦迅速转走视线,一眼看到沙发扶手上搭着女士睡衣以及一条女士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