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已經都交給了它真正的主人,鄭志遠便識的道別:「沒其他事兒的話,我先回去了,還有點材料要寫」。
鄭志遠說完轉身,腰杆兒筆直的往外走,一旁的潭雨翠說了句『我送你』,話音還沒落呢,鄭志遠就腳下踩空,差點摔地上。
他光顧著走路的形象了,又被潭雨翠幾句好話一夸,忘了門外邊兒還有兩級台階,不看腳底一步邁出去,閃的差點栽地上。
潭雨翠驚呼著從後頭拉住他,鄭志遠站是站住了,憋了個大紅臉,也不好意思看潭雨翠,故作輕鬆的說了句沒事兒,一溜煙逃了。
「老鄭今天,有點奇怪。」潭雨翠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具體的也說不上來是哪裡怪」。
下午潭雨翠忙著在網上和設計公司溝通做1ogo和產品包裝的事兒,最後定了三種包裝樣式:素白底兒、素紅底兒,以及仿古色底兒。
忙完這些,又和婦聯的女領導溝通了幾句,女領導定下來禮盒的規格:一盒酸棗芽茶、一盒糊糧食茶、一盒芝麻鹽、一盒小紅棗,要仿古色和紅素底兒的包裝。領導說先採購5oo套,如果老領導們喜歡,將來中秋節還打算來訂一批。
放下手機以後,潭雨翠已經是渾身酸疼,但是她心裡高興,站起來伸個懶腰,渾身舒暢。
外邊兒的天已經黑了,晚飯她還沒吃,打算等等潭雨林,一會兒下兩碗麵條和他一起吃。
正合計著呢,潭雨林就從外邊兒走了進來。
「姐!快遞已經裝車走了,我又去大棚那邊看了一眼,啥事兒沒有,你放心吧!」
潭雨林說完便洗手進了廚屋,說今天的麵條他來煮。
潭雨翠自覺的幫弟弟打下手,等兩碗熱氣騰騰的麵條端上桌,潭雨林從柜子里取出一瓶辣椒醬,姐弟倆各自往碗裡加了一勺,便悶頭開始吃。
「雨林,你跟香青處的怎麼樣?」潭雨翠忍不住問。
話音剛落,潭雨林就嗆的咳嗽起來,辣椒鑽進氣管,他咳的滿臉通紅。
潭雨翠罵他沒出息,拿了毛巾過來讓他擦臉。
潭雨林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心虛的瞄了姐姐一眼,含混的道:「處的挺好啊,咱們大家不都處的挺好嗎…」。
潭雨翠不接話,只拿一雙探究的眼睛來回打量他。
潭雨林見躲不過,嘆了口氣,道:「姐,你都知道了?」
「不然嘞?我又不傻!」潭雨翠心虛的哼了一聲,因為劉家寶之前為這個事兒還罵過她大傻子。
潭雨林點點頭:「也對,啥事兒想瞞過你,確實不容易」。
潭雨翠繼續吃麵條,一邊吃一邊道:「也不知道香青的媽能不能同意,她心氣兒高著呢,一心想給香青在城裡找個有錢有勢的,咱家這條件…雨林你要有個心裡準備」。
潭雨林垂著腦袋沒吭聲,半晌搭話:「香青姐說了,她現在都是自己的事兒自己做主,她媽管不了她」。
「話是這麼說,萬一她到時候威逼利誘,裝病裝瘋呢?不管怎樣,那畢竟是香青的親媽。你和香青如果打算認真的發展這段關係,還是要提前有個心裡準備」。潭雨翠提醒他。
潭雨林聽後半晌不說話,明顯的也是心裡沒底。過了一會兒,他臉上又有了笑容,認真的說:「姐,香青姐現在也不跟小時候那樣,在她媽面前啥都不敢反抗了。她回劉家峪來幫咱們炒茶,她媽媽也跟她鬧來著。但是香青姐只用一句話就讓她閉了嘴」。
潭雨翠好奇的問:「她說了啥?」
「香青姐說,如果幹涉我的事情,以後就甭想從我手裡再要走一分錢。我離開咱們鄒水縣,走的遠遠的,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看你以後找誰要錢去」。
潭雨翠聽後點點頭:「這個確實是拿住了命脈,香青還有個弟弟呢,是個好吃懶做的傢伙,掙一個錢花十個,還指著香青幫襯好娶個媳婦」。
「是啊,香青姐也這麼說。還有一件,今天上午香青姐還偷偷跟我說,她媽媽前兩天偷偷摸摸到咱們倉庫那邊兒,拿了咱們寄快遞的紙盒子去賣,被香青姐發現了,好一頓數落,她都沒敢吭聲!」
「啊?咱們寄快遞的紙盒子才多大?能賣幾個錢?她能看上那十塊八塊的?」潭雨翠不相信。
「就是說呢,香青姐也覺得莫名其妙。不光這,今天還有一樣奇事,」潭雨林放下筷子,一臉不可思議的說:「姐,你猜我剛才去看完大棚,回來的路上遇見了誰?」
潭雨翠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鄭志遠?」
潭雨林搖頭:「遇見志遠哥又不是什麼鮮事兒,我幾乎天天都能遇見他一回。我遇見了劉緒虎那個龜孫,他開著車從鎮上回來,看見我還親熱的跟我打招呼呢!還問我快遞是不是寄出去了?說咱們要發大財了,他等著咱們的好消息呢。姐,你說這事兒怪不怪?幾次三番的,你把他打成那樣嚇唬成那樣,他竟然會巴著咱們好?」
潭雨翠也覺得這事兒奇怪,劉傳剛、劉緒虎一家可不是什麼善茬,幾次交手下來都沒占到便宜,他能巴著潭雨翠炒茶的買賣越干越紅火?
事出反常必有妖,怎麼香青媽媽偷摸的拿快遞盒子,偏偏劉緒虎也在潭雨林面前提快遞的事兒?
潭雨翠放下筷子,問:「今天咱家的快遞都寄出去了?沒落下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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