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
魏诗灵就以她飞一般的度带着自己跳下了楼,如果此时他是在旁边看着的,大概只能看到个影。
他当然没准备好,甚至有话都没来得及讲。
便迫于无奈把话和灵魂都一并留在了原地。
当然。
他内心清楚的知道,接下来才是最吓人的。
就像过山车的前摇缩短版,那之后的一秒才是真正的开始。
虽然唐名还要更甚。
他属于在底下看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与恐惧的较量。
唐名也没想到,原来有朝一日,他还能以这种方式看到跳楼的第一视角,失重感瞬间倾袭全身。
他是个对极限运动不怎么感冒的人。
就拿游乐场举例,他平生坐过最极限的项目就是海盗船,甚至都不敢坐到后排。
所以此刻,对于唐名来说,未免太有挑战。
然而他现在最怕的,不是会不会死,也不是什么时候死,而是知道自己绝对死不了状况之下的反胃,会吐到魏诗灵以及这件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宝贵的衣服上。
两人一前一后,在半空停留片刻便极向下坠去。
唐名四肢紧锁,全身的肌肉块似乎都在跟着他高喊:“救命!”。
“停,快停···,我呕。”
魏诗灵脚步顿了顿,听出了唐名的不对劲,选了个落脚点,停在了的这栋楼唯一一处的小型阳台上。
魏诗灵抬头看了眼距离,这里是十七楼。
而她住在二十一层。
就这么点儿的距离。
“你恐高?”
“为什么不早说。”
唐名哑口无言了。
“许是我唐名嘴慢了吧,魏小姐要怪就怪我吧。”
停顿了一下,又说:“不然,我们爬回去?”
有来无回。
她平时都是这么走的。
魏诗灵皱了皱眉,她就没做过回去的打算,这家是自建阳台,别的扶手又都不在这一侧,绕到大楼另一侧的时间可远比跳到一楼这条直线要久的多。
“我快一点,坚持一下。”
要说唐名此刻唯一的想法,就只有回家了。
但又总不能一直僵在别人家窗口,所以唐名选择先暂时妥协了。
虽然妥协的下一秒,他就开始后悔,但小小十七楼,安慰自己挑战一下也是可以的。
话,是这么说。
可身体却不是这么想。
此时被唐名紧紧扣在身下的魏诗灵,有苦说得出,但某人可能听不到。
挂在脖子上比她大上一圈的胳膊,正死死锁着喉咙,越勒越紧。
虽然她不是人。
但有时候还是会出于本能的想说一句。
“唐先生,我要喘不过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