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给大茂找了个媳妇,家事也就圆满了。”许父坚信娄半城的决定会让自已失去居所,于是没有打算委曲求全的辩解。
然而他又不愿冒犯娄半城,于是半解释、半炫耀地圆了他的想法。
而实际上,娄半城并未多想这些误会,原本还想在离开前为许家安排妥善。
现在知道许父有较好的去处,也乐于成人之美。
对许大茂的工作许可,娄半城表示同意。
随后,许父礼貌道谢离开,心中满是自认为的豪迈。
却未料到,这起波折竟起因于文叔一句实话。
实际上,钢铁厂还未实施影片下乡政策,主要为来往高层领导放映,而非员工。
就连厂内工人看部电影也得掏腰包进电影院。
除非杨厂长等人提出,他们才可能提供这样的文化活动。
文叔说只需要放映员是对的,但多疑如许父,却另作他解。
不过这对许家来说也不见得不是件好事,毕竟得到了一套房子。
未来当许大茂长大娶妻后,不必与父母共居一室。
是否如剧中一样,大茂还会受那几个大爷的欺负,则要由他自已面对。
回到贾家这边,秦淮茹一早起来,先是清理棒梗夜间的一切排泄物,喂过牛奶并交给李云照料,之后带了些钱出门。
尽管天气寒冷,她依然坚毅地走向医院。
深感自已的命运凄凉,在临近春节的小二十天里,别家忙着采购年货,而自已一家则在医院和煤场中度过。
找到贾东旭所在的病房,发现他在安稳的熟睡中,易中海坐在床边守护。
幸亏房间小且备有取暖设施,才让疲惫的易中海得以休息。
秦淮茹放好带来的早餐,轻轻触摸儿子额头测体温比昨晚稍低,心中的焦虑总算缓和。
她轻声唤道:“易师傅”。
见到易中海睡得如此香甜未予回应,秦淮茹走过去轻拍他的肩膀,唤醒他。
易中海困倦未醒,被这一拍猛然惊醒。
身体瞬间坐立,却发现秦淮茹就站在身后,本能之下靠在她的柔软背部。
秦淮茹因疼痛叫出声,易中海无意识的蹭了一下,惹得她有些恼怒:“易师傅!”
这时,易中海才察觉出了不对劲,转过身来对一脸尴尬的秦淮茹笑道:“淮茹,刚刚太熟睡了,都没注意到你进来。”秦淮茹知道易中海并非故意之举,但女孩间的矜持让她难免有些害羞。
若是在现代社会里,拥挤的公交车或地铁中,这种情况非常普遍。
但那时候的氛围对这类事情还是很在意的。
尤其现在,易中海还在回味那瞬间的触碰,不由自主地把目光移回刚刚有过接触的地方。
这使秦淮茹更为羞怯,赶紧迈开脚步朝放置早餐的一边走去,直到离他稍远一些,才回过身来面向易中海:“易师傅,今天我买了豆浆油条,你趁热尝一下。”
贾东旭这次病情的突显仿佛推动了秦淮茹的成长进程。
苦难往往能够改写人生轨迹,促使一些原先柔弱之人变得更为坚韧和坚强。
它也迫使某些处于绝境者,不得不踏足他们先前避之唯恐不及的道路。
并不是秦淮茹当下就会陷入无法生活的困境,但贾东旭持续的病情好转无望,使得贾家人无法安心过年。
每当别家忙碌之时,秦淮茹在家里照看他,而在别人扫除时,她匆匆清理下也会遭到病态的贾东旭训斥。
其实,贾东旭本人也颇为苦恼,河尝不想拥有宁静的生活。
然而,他的风寒总是夜间加剧,白天还正常,到了晚上却头昏发热。
民间对此有一种共识:可能是被吓着了。
这一说法的具体成因难以明了,毕竟小孩子身上时常发生。
症状通常是白天一切如常,一到夜晚便高烧不断,药物只能稍稍缓解却不能根除。
农村中有不少这样的人物,既非正规医师又没有专业医疗知识,但他们对这种病症有独特的认识,有时在门口喊两嗓子、扎针放血或者简单的刮痧便足以处理。
不过,这种方式并未真正接受现代医疗科学的检验。
寻求这些人的帮忙,过去的习惯可能是送几盒烟,而现在,可能是以现金形式交易,大约是十元、二十元不等。
这些都是农村长期由于医疗资源匮乏时期,智慧积累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