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杨厂长召集大家谈话之前,大多数工头原本是从底层工人成长起来的,他们深知过去工人生活之艰难。
如今手下工人有稳定的保障性待遇,且他们的收入也不再受损。
尽管需要遵循一些繁琐的规定,但相比之下,福利远大于此。
因此,尽管人员众多,他们仍然是首批争取的对象。
尤其是那些年轻代表,看过河雨柱等人培训大型车队后的场面,纷纷表示希望也能设立自已的培训计划,在业余时间学习提升。
杨厂长安抚几位资深师傅询问意见,他们都表示同意,包括那些不愿指导徒弟的如易中海,也都答应在必要时刻给出指导。
可是当杨厂长旁听了几节教学课之后,他感到相当不满,因为内容似乎并未触及工作的关键困难,而是侧重讲解基础理论。
这事儿难以挑明责备,一方面是因为杨厂长还未完全接替职务;另一方面,师傅们免费提供帮助,出于义务。
传统观念使然,授业往往导致师傅自身生活困苦。
此刻,杨厂长又想到了河雨柱。”瞧瞧这就是我们厂长用人的智慧,有事时就会依赖你,没事你就去一边凉快着!”河雨柱提出培训计划已让他受奖;当遇到眼前的问题,解决的责任自然就落在他身上了。
当他被召至办公室时,河雨柱心里有些茫然。
他不明白为什么身为大厂厂长的杨厂长不对工厂的大型事务亲力亲为,反而每天盯着他这个小司机做什么。
难道是杨厂长知道了自已烹饪的特长?
等到谈论到车间培训活动,提到易师傅和老一辈工人时,每十节课有五节课是在教导学生们尊师重道,剩下的课程却主要是识别工具的教学。
真正核心的技术却半点未提及,河雨柱听后忍不住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你们要那些老手艺人这么轻易地将技艺公开吗?难道是你脑子短路,还是他们脑袋进了浆糊?
然而这种观点肯定无法直说,于是河雨柱巧妙地转换了话题。
他笑着问道:“那常师傅为河愿意教育学徒呢?”
杨厂长毕竟不是个没有心机的人,微笑道:“常师傅是军队出身,其思维高度和一般的劳动者无法比拟。”
杨厂长这时才想到河雨柱提问的原因,好奇道:“河同志,是什么让你愿意传授那些技能?”
河雨柱自豪地道:“我是共青团员!”
听到这个答案,杨厂长恍然大悟,原来只是一味关注管理而忽视了意识形态的引导。
河雨柱这时又鬼点子冒出来了:“领导,我想说个建议。”
尽管面对厂长,他没有过分尊重,依旧用这种称呼。
此时的杨厂长尚未完全意识到等级观念的差异,急忙挥手:“你就叫老杨就行,我们都为了国家建设而来,无需分尊卑上下。”
河雨柱在心里撇了撇嘴,表面上还是礼貌接受:“是的,领导。
我的意思是,不应全关注那些老师傅。
他们是观念保守,不太容易适应变化。
应当将重心放在那些二十出头三十已立的年轻人,他们是技术骨干,也更倾向于改革,拥有更高的思想觉悟和凝聚力。
将来可能是基层管理人才的候选人。”
要不是想着让易中海难堪,河雨柱是不会说这些的。
不过话既然开了头,就免不了被注意。
杨厂长选择性忽视了河雨柱的习惯性尊称,以及他的提意对象问题,而思考起这些建议的可能性。
稍作权衡,他认为确实很有价值。
正值青壮年且责任重担的人大多上有老下有小,厂里的升职考核,福利政策等,正是他们会全力支持的事情。
杨厂长安抚地点了点头:“河同志,你说的有道理,这是你自已想的吗?”
河雨柱立即摇头:“那我可高攀不上,是培训时老师们讨论的观点。”
见杨厂长失去了兴趣,河雨柱识趣地打了个哈哈,结束谈话,准备离开了。
事件召开后,厂长杨提出了他的策略,得到了众人一致的举手同意,当然,河雨柱则被排除在外。
接着,大家的目光转向了那群年轻员工。
大部分年轻人已能独挡一面,听了有可能提拔的话后,他们干劲十足,承诺将尽职教学徒们。
车间因此重新活跃起来。
连上面来的某个高级官员巡视听后,也对杨厂长的能力赞誉有加,并决定将某个国家支援我们的先进机器优先安排至炼钢厂,待公私合营改革完毕后,作为固定资产投入。
所长夏罕见地放了个假,拿着爱不释手的鱼竿、渔具,跨上他那辆破旧的小车,打算出门垂钓来放松。
一路上偶遇几位熟人,他只是随便聊聊钓鱼技巧和最佳的垂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