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和沈听月的‘好’同时响起。
傅砚初扫了眼屏幕备注,当着她的面接通。
听筒另一端传来温庭旭的笑音,“阿砚,在哪呢?”
傅砚初松了松领带,“在家。”
温庭旭正在梵诺的包厢,刚进来时碰见傅裕文,顺嘴多问了句:“听大哥说项目差不多收尾了,没空出来聚聚?一天天的两点一线不霉啊?”
自己这位好友他是知道的,也不是太古板的人,偶尔心情好也会坐下和他们喝点酒,打两圈牌。
但这回都两个月了,硬是没出现过。
傅砚初眉梢轻抬,“陪老婆,不会无聊。”
沈听月刚准备站起来的腿差点有些不稳,片刻,傅砚初微仰起头,俯身拿起领带末端递给她,“一只手不方便,帮我解开。”
温庭旭这才反应过来这句话不是对他说的。
沈听月的手被带向他的身前,继续刚才的动作,把略微松散的领带一边从温莎结中抽出,另一只手轻轻一拽,丝绸质地的领带滑落掌心。
另一边的温庭旭:“……”
都是男人,他怎么会猜不到傅砚初在干嘛。
就你有老婆是吧?
你丫的是结婚了,不是开屏了!用得着见缝插针的晒吗?
前段时间挂热搜还不够,他打个电话也要被塞一嘴狗粮,还有没有人能管管了?!
他刚想挂电话,傅砚初没急着结束话题,“许闫森的孩子要出生了,你打算送什么?”
温庭旭:一个两个不是结婚就是生孩子,衬的他格外叛逆。
两人对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话题莫名铺开细聊。
与此同时,傅砚初喉结滚了滚,并不打算退开。
刚刚为了方便沈听月,他一直俯着身,一只手在打电话,另一只手撑着床畔当支撑点。
视线齐平,四目相交,沈听月耳尖滚烫。
他修长的指节轻点衬衫顶扣,低声道:“还有这。”
她保证,这句话应该是对她说的。
沈听月指尖轻颤,抬手帮他解开两颗,手不经意间蹭过他锋利冷白的喉结,那个被碰过的地方上下滚了滚。
她耳尖红的像是要滴血。
亲手戴上的袖扣也被她摘了下来,像是在拆一件精心包装好的礼物。
直到傅砚初身上只剩下一件配饰——皮带。
她心底仿佛有一万只土拨鼠在尖叫。
谁能告诉她现在应该怎么办!!!
万一他就是单纯的解不开让她帮忙呢?
以至于傅砚初和对面的聊天内容她都没注意听,思绪全在开头第二句。
在家陪老婆。
……老婆。
要不是他现在在这,沈听月又要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两圈。
话题结束的时候,他退开几分,掌心落在她顶揉了揉,“辛苦了。”
酥麻感从头顶蔓延全身,她深吸一口气,“不、不辛苦。”
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