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门口看去,宁杭正在和什么人吵架,那人想要越过宁杭,却被宁杭拦了下来。
那人冒出了头,看到时准时,眼前倏然一亮。
“时准,我有事找你。”
时恒站起身;“我去把他赶走。”
时准拉住了他。
“还是我来吧。”
“宁杭,让他过来。”
宁杭深深的看了时准一眼,侧过身放计鹤洋进入病房。
计鹤洋消瘦不少,双眼凹陷,眼下是明显的乌青,身上的西装皱巴巴的,应该几天没换过了,看来这段时间过得挺不好。
计鹤洋犹豫着开口:“时准,我知道没脸见你,但”
“那你还来干什么?”
时准反问,表情十分平淡,似乎在说一件又小又普通的事。
计鹤洋神情一僵,看了时恒一眼,继续说道:“时家停止了对计家的帮助,甚至放话谁要是和计家有往来,就是和时家作对,你知道这件事吗?”
原来时恒这些天没露面是去做这件事了。
时准扯了扯嘴角:“不知道。”
计鹤洋心中有一瞬的喜悦,既然时准不知道,是不是说明心里还对计家有感情。
他知道时恒时易恨死他们计家了,但他们这么宠时准,只要时准发话,他们还是会像三年前那样拉计家一把的。
可时准接下来的话如凉水般,将他的那点窃喜彻底扑灭。
“现在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时准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人。
他曾把这个人当做好友,可他却把自己当成利用的工具,把他们的罪全都推到自己身上。
时准只觉得自己的好都喂到了狗肚子里。
不,就算是养条狗,认识十几年,又养了三年,它也会对自己忠心耿耿。
既然人家不稀罕,他又为什么要浪费这份好。
计鹤洋看着眼前的时准,觉得这人太过陌生。
“时准,你难道要看着我们计家破产吗?虽然有我能力不足的原因,但公司是我爸妈的心血啊,他们对你那么好。”
“谁知道他们的好是不是别有用心?”
此时的时准丝毫不介意用最恶毒的心思揣测他们计家人。
不管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妈妈死在他们的策划中是事实,爸爸也因为妈妈去世备受打击去世,就连自己,也活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时准抬起左手,盯着手腕处的纱布。
“你们计家三年前就该完蛋,是我圣母心泛滥,觉得有愧于你才嫁给你,用时家帮了你,可以说没有时家你们计家三年前就没了。”
计鹤洋只觉得晴天霹雳。
时准竟然是这么想的,原本那点希冀彻底破灭。
“现在只不过是让你们计家走上他原本就该走的路,计鹤洋,你有什么不满呢,我可是让你多享受了三年富有的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