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淑妃顿时脸色煞白,她年纪已经不小了,禁足半年,等半年后,皇帝还会记得她吗?
后宫每月都会添新人,指不定就有哪个年轻貌美的小贱人笼络了崇德帝的心,代替她的位置!
不行!
她死死抱住崇德帝的大腿,低声抽泣:“别罚我禁足,臣妾离不开您,就算让臣妾上刀山下火海都行,就是别罚臣妾禁足,否则臣妾会因思念圣上而生病的!”
“臣妾还想夜夜为圣上跳飞天舞,为圣上亲手煲汤!您是臣妾的天啊,没有您臣妾可怎么活啊!”
崇德帝动容,语气软了几分:“好了好了,只是罚你禁足,又没有罚你板子,哭什么……”
“可臣妾一想着半年见不着夫君,臣妾心就好痛!痛得快要死了……”
这甜蜜的软语,一下子甜到了崇德帝的心坎里。
后宫嫔妃当中,就只有柳淑妃把他当丈夫,心里眼里都只有他。
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会不喜欢?
“行了,不罚你了,快起来,今晚上我去你宫里看飞天舞。”
柳淑妃破涕而笑:“谢圣上!呜……讨厌……”
一阵衣物摩擦声响起。
半个时辰后,崇德帝的声音传到门外。
“曹中贵,你送柳淑妃回去!”
在御书房门口当摆设的曹太监,摸了摸一手臂的鸡皮疙瘩,打开门,微微躬身,低头道:“淑妃娘娘,请!”
做皇帝身边的太监就是这点不好,什么声音听了都得当没听见,把自己当成
聋子哑巴。
但人的脑子是活的啊!
什么声音,配什么画面。
即便不看,声音也能演绎出一场大戏。
柳淑妃红光满面的离开,崇德帝却是一个穿衣不认账的主,转头就让人宣三皇子陈元礼到殿前,狠狠训斥了一顿。
末了,想起晚上还要去柳淑妃那里,未免被吵得头疼,才道:“老三失德,禁足三月,罚俸半年。回去好好反省!”
……
“什么?”
红姑姑高声道:“圣上就这般轻拿轻放了?”
“那咱们殿下白受伤了?”
林婉挥退了报信的侍卫,扔掉手里的药材,气愤道:“太过分了!殿下不也是他的儿子吗?”
小鹿子同样气得将药杵砸得咣当响:“禁足罚俸算个什么惩罚?我家殿下命都要丢了,结果害他的人连皮都没破一下。”
红姑姑将林婉儿扔掉的药材又捡了回来,叹息道:“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皇后娘娘也是的,竟然任由皇帝欺负两孩子,当初送她进宫是为了两位殿下有个依靠,毕竟是嫡亲的姨母……”
林婉儿道:“人心难测!”
红姑姑哼了声:“任谁坐在那个位置上,心里没有点想法……她想生儿子一直生不出来,肯定是违背誓言的报应!”
小鹿子低声道:“生不出来儿子才好!二殿下和咱们六殿下才是嫡子,自古立嫡不立长……”
“呸,小鹿子你不要命啦,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林婉儿捂住他的嘴。
皇帝
立谁为太子,岂是他一个小太监能置喙的?
“这不是只有咱们嘛,又没有旁人!”小鹿子撇撇嘴小声道。
这时,韦副将搬了一筐草药走进院子,毫不避讳道:“我可是听见了!”
小鹿子翻了个白眼,“韦副将是能为殿下舍命之人,不是外人!”